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今天按下了多少次了，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永远都对着董玉轩。从开始，可能还有为采访留下素材的心思，但是现在出于什么心理，她自己也不知道。

是素材？还是纪念？无人知晓。

和苏子灵的感叹的不一样，莫松已经是脸色惨白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预展会结束之后，他的命运是如何的了。

开除？

也许这个结果，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和曹老东西一样，抓着最后的一根稻草，想要挽回那一丝都没有了的脸面。

其实，他心中早就知道，即便有了，又能如何？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董玉轩会那么不客气的对待他。

原来，从开始，他就是人家眼中的小丑。

之所以能蹦跶到现在，仅仅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莫松心中升起了一阵的悲哀。

曾几何时，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对待他，让他迷失了方向。曾几何时，让的文字可以决定人和物品的命运，让他有掌控一切的权利！

但是现在，他发现，他在董玉轩的眼中，就是一个笑话。

甚至，还是一个几乎连笑点都没有的笑话。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往前走，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想要听的更仔细一些。有人撞到了莫松，他没有了以往的不可一世，只有行尸走肉。

说真的，莫松还真是想明白了一次。

董玉轩还真就没有时间去搭理他，甚至这个时候，董玉轩都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叫莫松的人需要他去抽。

而且，董玉轩真要动手抽人的话，莫松压根就没有资格排上号。

时间慢慢的流逝，让人有一种似乎是静止了的感觉。

直到阮老收起了老花镜，放下了放大镜，众人才敢长出一口气。

然而，随后所有的人心都紧绷了起来。

因为，他们等待半天的结论，现在就要揭开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董玉轩觉得和曹老东西的争辩，已经是没有了意义了。

他现在更多的是想着，要是阮老说是真的话，这镜心，估计能拍出一个想不到的价格。

阮老看着董玉轩，笑着点了点头。

这结果，其实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然而，曹老东西却是并不死心，他用那张灰白无神的脸望着阮老，眼神里充满这一丝的希望，还有更多的绝望。

抛开其他的不谈，曹老东西此刻的眼神，确实让人不忍心去直视。

阮老爷是如此，他叹了一口气，并不去看曹中兴，而是对董玉轩和王老等人说道：“不错，是一件真品。这样的作品，还是很难得的！谢先生和张先生的交情，大家也是知道的，这件作品当的了压轴。”

这话刚一说完，只听一声的扑通。

等到众人看去，才发现，曹老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件是晕倒在了地上了。

一阵的慌乱，曹老东西被急救人员给弄醒了，随后抬上了担架，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