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来想去,冯老觉得觉得应该相信唐郢。
可毕竟这种决定相当沉重,所以他几经思虑,才正色道:“行的唐郢,我就听你的,但你一定要尽快赶回来。”
唐郢松了口气:冯老放心,我已经打上车了,现在就赶回去。”
电话挂了以后,冯书阳这边就被一群人簇拥着询问起来,不过显然何锡铭的话最有分量。
他当即就道:“冯老,唐郢能赶得上吗?”
冯书阳摇了摇头,凝声道:“他给了我一个建议,说是可以保持言仪的生机!”
此言一出,吴言礼等人纷纷动容,宋太忠却有点难以相信:“冯老,这可靠嘛,有这法子,那唐郢会不早说?”
吴言礼等人一听,也觉得有问题,于是就纷纷质疑起唐郢来。
冯书阳的神色有点犹豫,不过最终还是道:“唐郢给我说的法子的确有点古怪,也很危险,我自己是不能明白这种医理的,但唐郢保证说有用,我想我们可以试试,毕竟他已经从机场打车在来的路上了,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危险?
众人听得都很迟疑,正要细问,何锡铭已经凝声道:“我对唐郢是绝对信任的,若没有他,我也不可能在鬼门关上走回来,冯老,别犹豫了,贝医生的病情已不容疏忽,马上动手吧。”
冯书阳本来还有点踌躇,一听何锡铭此话,顿时就来了信心,因此立马让赵言守给自己准备银针。
宋太忠见状,就忍不住问道:“嘿,冯老,你确定要信唐郢的?”
冯书阳皱了皱眉:“宋医生这什么意思?”
宋太忠道:“冯老,作为同行,你是长辈,我一向对你尊重,但有些事儿是要负责任的,你若插手,耽误了贝医生的病情,又或是贻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到时候若有什么不测,希望你能够早有心理准备。”
吴言礼这时候眉毛一挑,有点不悦地道:“宋医生,你这是准备把责任往我师傅身上推了吗?”
宋太忠立即道:“吴医生,话不能这么说,我……”
冯书阳这时候伸手打断他的话,然后道:“言礼,宋医生说的没错,这事儿咱们已经够麻烦是医院了,他跟胡医生作为主治医生,已耗费不少心力,既然我是一意孤行,就不能再让他们担着责任。”
他说完,就从赵言守的手里接过一个羊皮卷,伸展开来,上面就是一根根闪亮的银针。
照唐郢所交代的诸般穴位,他一一施针。
何锡铭等人就在一旁看着,见冯书阳一路施针,也没瞧出怎样,可等冯书阳最后一针要刺入贝言仪膻中穴的时候,每个人的脸色就变了。
吴言礼看的真切,当即就探手而出,抓住了冯书阳的手腕,惊诧道:“师傅,你这是要干什么?”
冯书阳看了他一眼,不由默默道:“这是唐郢给的法子,也说唯有此法,可保言仪有救。”
孙言品对唐郢一向有偏见,可之前一直找不到黑点报复,此刻一看有机会,自是毫不犹豫地掺合了一脚:“师傅,这唐郢哪儿是在救人,就是在杀人呢,你这针只要落下去,贝医生定然无救,他就是在坑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