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何时,唐郢只是医科大一个懵懂无知的吊丝学子,觉得社会离自己还很远,人生距自己还很长。
可他没想到,他那么仓促的就一脚踏入了这个社会。
虽说有点局促,可一想到自己身上将肩负起巨大的担子,将独自揽起巨大的事业,他也是一股热血沸腾。
年轻人嘛,谁心中无梦!
谁不曾幻想意气风发,大展宏图!
唐郢也是个俗人,有这样的梦和幻想,所以短暂的愕然之后,就攥紧了拳头,目中露出坚定的光芒道:“沈叔,我会尽快完成这个计划书,到时候约你和韩总见面的。”
沈敬亭满意地点点头:“这点我绝对信你,不要心急,创业初期的准备是很重要的,缺钱的话说一声。”
唐郢怎愿贪钱的便宜,当即就要拒绝。
谁知沈敬亭却道:“你别急着拒绝,我也没说平白给你,反正咱们早晚是要把这医馆做大的,等做起以后,你怎么还都行。”
唐郢这才松了口气:“我明白沈叔的意思了,若有必要,我会开口的。”
沈敬亭似是比较欣赏,嗯了声道:“现在说说荒城的事儿吧,那些找你麻烦的人,我听圆圆说了,是瀛阳孙家,现在你怎么打算,要报复吗?”
说起报复,唐郢之前是的确想过的,可是这次成功归来,救得贝言仪,唐郢心中已没有那种切齿的恨意了,况且瀛阳孙家哪儿有那么好惹,也不是他随意就能惹起的。
因此他稍一沉吟就道:“沈叔,现在是在三河市,我相信有你在,那些人也不敢再继续找我麻烦,至于报复,我觉得壮大自己比主动报复更可取,所以沈叔不必为此事挂心。”
沈敬亭看来也赞同他的意思,连连点头。
唐郢则觉得该谈的都谈的差不多了,于是端起桌上的茶杯,把茶水一饮而尽,就起身请辞。
沈敬亭当即道:“吃了午饭再走吧。”
唐郢连忙道:“沈叔不必客气,我中午跟同学之间还有点事儿,就不逗留了。”
沈敬亭哦了声又道:“那让洪叔送你。”
唐郢摇头道:“也不用了,这大白天的,我骑自行车回去也溜得很,全当锻炼身体了,沈叔再见!”
他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正要走出去,谁知沈敬亭这时候忽然喊道:“唐郢等下。”
唐郢一愣,呆呆地转身看着他:“怎么了沈叔?”
沈敬亭苦笑:“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还记得霍七跟你之间的约定吗?”
这事儿唐郢自然记得,不过他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急救贝言仪,然后回家休息了一晚就来这儿,所以那事儿也一直没问。
若不是沈敬亭此刻想起,只怕唐郢还真疏忽了。
他立时就道:“沈叔,霍七遵守约定了吗?”
沈敬亭的神色有点怪异:“也算遵守约定了,但也算没有,这事儿估计还得你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