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郢见蒋友德放老实了,这才有些满意。
他目光扫过所有人,凝声道:“今天我唐郢要把蒋友德拉到这儿来,不是要狂言造次,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只是要给舒雅同学讨一个公道!”
为舒雅讨公道!
众人都搞不清楚唐郢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毕竟舒雅之前是跟霍七做陪酒小姐的,这玩意儿再怎么洗也洗不白。
何必多此一举,黑上加黑呢!
不过也有的对唐郢打从心眼里敬佩,所以这时就有人道:“唐郢,你说吧,我们听着,只要舒雅是被人诬陷的,我们一定不会让任何人胡说八道的。”
唐郢嗯了声道:“先说蒋友德吧,作为一个老师,胆小怕事,置学生于不顾,关于他的人品师德,我也不想多说,那现在就来说说舒雅,有些事儿既然明了,那我可以坦白跟大家说,的确,舒雅之前是在霍七的手底下工作过。”
众人见唐郢竟不是为唐郢辩解洗牌,反而是正式承认了这事儿,都是诧异不已,霎时间,又交头接耳,议论纷起。
唐郢这时候继续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何这么说,但有事儿做了就是做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更无需遮掩,毕竟大家都还年轻,有时候做决定,未必会那么想得周到,更何况舒雅当时那么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众人面面相觑,蒋友德蓦地道:“唐郢,你都承认这是事实了,现在又要用何事儿来给舒雅洗白,你觉得能洗白吗?”
唐郢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有些人,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猪狗不如,但有些人,做的事儿纵遭人非议,可内心里却令人敬佩不已,舒雅就是后者。”
次奥,这是在讽刺自己是前者吗?
蒋友德不禁忿忿:“唐郢,你这话何意,难道说,现在出来做个陪酒小姐,都能够跟道德高尚扯上关系吗?”
此言一出,唐郢目中寒光瞬间一亮,令蒋友德心头略有忌惮,立马闭上了嘴。
随即唐郢看向讲台下的一众学生,有点突兀地问道:“各位,上次嵩县人民医院的叶耀辉主任来医科大讲座,不知道咱们这里有没有人参加?”
许多人被他问得都有点懵逼,似乎不晓得唐郢这是何意。
不过还是有几个学生举起了手。
唐郢点了点头,然后就道:“若参加过这个讲座,就该知道我跟那叶主任是有点渊源的。”
蒋友德这时候皱了皱眉,冷笑道:“唐郢,一个嵩县的手术科主任而已,值得你拿这里来炫耀吗?”
唐郢对这家伙的酸言酸语极为不耐,当即不屑道:“说实在的,我真要拿人脉炫耀的话,估计不用跟校领导打招呼,就能够让你在医科大呆不下去,而且我愿意的话,你在三河市也别想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