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雪心情本来就很脆弱,听秋韵这么一说,泪水又是潺潺地流了下来,悲痛欲绝。
秋韵叹了一声,不自觉地走到崖边。
夜色雾深,特别是这绝崖之处,更是雾气蒙蒙,就算有手电的灯光照着,也看不甚清晰。
脚下一片空荡荡的,再走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毫无疑问,只要是个人从这里掉下去,万难有活路。
一时间,秋韵也是神色哀戚。
不多时,便听乱葬岗的尽头有一片嘈杂的声音传来,秋韵转身走回,见是边缘有车辆灯光闪耀不停。
一大群人,都朝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秋韵,阿东,你们在吗?”
这时候张东立即就应道:“标哥,我跟韵姐已经在了,你们快来吧,就等你跟权哥主持公道呢!”
陈标和周权带着大批的兄弟很快就赶过来了。
这里一时间聚得得有近二百人。
这种阵仗,即便是在三河市也很难见到,更别说此刻在这星野山的荒山野岭了,还特么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简直就是奇迹呀!
无数的手电把这里照的亮如白昼,几个大佬都站在中间,他们的小弟把这里包围的严严实实。
这时候张东跟秋韵已经都到了周权和陈标的跟前。
周权扫了一眼大局,目光落在一旁的沈慕雪身上,当即问道:“小雪,你怎样,有没有被欺负?”
沈慕雪依旧是泪眼婆娑,揉着眼睛,悲痛地道:“权叔,我没被欺负,可是唐郢被这帮坏蛋给害死了。”
唐郢!
周权的脸色蓦地一变,沉着脸看着郑大宝,凝声道:“大宝,你他娘不厚道啊,我听说上次在三鼎国际,张东带着唐郢去讨公道,你特么也去了,怎么地,记性这么差,转眼就忘记了唐郢跟我桥北的关系?”
这权哥乃是沈敬亭手底下的第一大哥,可说除了沈敬亭,他就是老一。
所以面对这郑大宝,自然是底气十足。
郑大宝也清楚这周权的地位,更知道这家伙在三河市混的时候,自己还是个无名小卒呢,因此对这周权也十分敬畏。
他闻言不由干笑道:“权哥,唐郢跟你们桥北的关系我自是清楚一点的,但今晚的事情比较特殊,所以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