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阳满面煞气,闻言目光就落在了郭建平的身上,沉声道:“郭主任,你是要多管闲事儿吗?”
郭建平的心里有点发虚,但还是苦笑了下:“陈总,不看僧面看佛面呐,何必闹得不可开交呢,万一沈爷知道这事儿,你又如何收场!”
又特么跟我提沈爷。
因为这个人,自己对唐郢已经够忍了,现在儿子都残了我他么还忍个屁呀。
他怒气冲冲道:“少特么跟我说沈爷,这事儿谁来了也不行,沈爷若是不讲理,我就找江总给我做主,我还就不信这三河市没有个说理的地儿了。”
这种反应,令郭建平也是有点呆住,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反倒是唐郢淡淡地道:“陈东阳,枉你也是一个做生意的人,有来有往的道理都不懂,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你儿子挑起来的,现在他落得这下场,那就是活该,所以你若聪明的话,就该从此罢手,莫要让事情进一步恶化,如此你儿子也许还有康复的一点,可你要是一意孤行,哼,别说你儿子康复了,也许你也要为你付出代价!”
“代价!”
陈东阳冷冷笑道:“你特么是在吓唬我嘛小子,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当年在三河市闯荡的时候,你丫还在娘胎里呢,我跟你说,要么你认罪,要么我就找人让你尝尝跟我儿子一样的痛苦,还得捎带上你的朋友,选吧你。”
他看上去声色厉苒,实际上心里也担心唐郢跟自己硬抗。
他还是希望靠着自己这一鼓作气的气势,吓到唐郢,让他认罪,这样就可以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受到惩罚。
可是唐郢根本就不在乎,甚至连睬都不睬他,淡淡地看向郭建平道:“郭主任,现在这一切你也看到了,没我的事儿,可这陈东阳带着律师来胡乱指证我,损害我的名誉,请您也帮我叫个律师吧,花费我来付,但要让陈东阳和这周律师为他们的作为付出代价。”
眼下这局面,唐郢完全是占据着主动权的。
不过郭建平很清楚,有时候社会上事儿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很多时候是很复杂的。
就像是眼前这事儿,说找个律师来解决,其实公了远没有私了合适。
因此郭建平就有点迟疑,陈东阳则更怒了,当即就喝道:“小子,真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周律师,给我的助手打电话,叫人,叫所有能叫的人,今儿个我不让这小子跟我跪地求饶,我特么就不姓陈!”
周律师一听陈东阳要把事儿给闹大,心里也是叫苦不迭,心道自己这还没拿到钱,怎么摊上这事儿了呢。
这要是闹大,把自己给卷入咋办。
就在这时,忽然教务处的大门给推开了,一个娇俏的身影率先走了进来,竟正是沈大千金沈慕雪,后面一个苍老的身影,却不是沈宅的管家洪叔是谁。
沈慕雪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了唐郢的身上,也顾不得看在场还有其他什么人,冲上去就直接扑到了唐郢的怀里,把他抱了个结实,就盈盈抽泣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道:“你这个坏蛋,没死为什么也不跟打个电话说一声,害我担心死了,昨晚都哭了一夜,你看看我的眼睛,到现在还肿着呢!”
说着丫头抬起了头,唐郢一看,果见这小丫头哭得眼睛红肿,一时间心里不禁慢满满的感动,有点惭愧地道:“对不起慕雪,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当时也没法联系你,本来盘算着回家充了电跟你说的,谁料遇到这茬事儿,到此刻还没解决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