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却并非寻常,自己的儿子若被打了,即便是挨得狠点,重点,那也罢了。
偏偏是被打残了。
这儿子就相当于他的命根子,虽然不甚成才,可也没人舍得切了。
所以他不能就这么窝囊着离开,当即咬着牙,鼓着劲儿道:“洪叔,你们这可不公道,小孩子打打闹闹,留有余地也就罢了,可现在唐郢这小子可是没跟我留一点余地,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被唐郢打残了,这口气我说什么也不会咽下,我就不相信沈爷是不讲理的人!”
这家伙居然还有脸讲理!
唐郢都听不下去了,不过不等他开口,洪叔已经示意他不要开口,随即面向陈东阳道:“所以你是想听听沈爷给你讲道理了?”
这话纵是不愠不怒,但陈东阳的心里却有点发虚。
然而他现在是赌出去了,于是就道:“洪叔,我知道你这是拿沈爷压我,以我在三河市的能耐,十个自己也沾不上沈爷的厉害,可是凡事儿讲个公道,不能沈爷财大势大,就随意欺压我等吧。”
这货还真是双重标准啊,你特么仗着有钱有势,随意欺压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现在自己被欺压倒是说起公道了!
真特么讽刺!
唐郢心里越发憋屈,不过洪叔也算是替他出了这口气,因为洪叔非但没有解释,反而很猖傲气地道:“沈爷财大势大,还不能欺压你了嘛,今儿个这事儿你罢了倒也就算了,如若不然,沈爷可以有一百种法子让你后悔!”
沈慕雪听了这话也十分解气。
唯独陈东阳,心里郁闷的要死,心道这下是要跟沈家杠上了,不过他大概也有所持,于是就漠然道:“洪叔,我一直这么客客气气地跟你交谈,就是希望你们沈家给个面子,这事儿咱们不必敌对,可是看样子,你们铁了心要站在唐郢那一边,跟我作对了?”
洪叔哼了声,带着丝不屑:“你觉得你也配做沈爷的对手?”
绝对藐视的语气,令陈东阳的自尊心倍受打击。
可陈东阳却硬着头皮道:“洪叔,我是不配跟沈爷做对手,可是在这三河市,沈爷也并非就是独一无二的老大!”
洪叔眉头剃了剃:“你莫不是找了桥南帮忙?”
陈东阳还未回答,便听此事儿门口又是咚的一声,一人毫无顾忌地走了进来,这人后面也跟着一个人。
跟之前一样,起先进来的是个婀娜多姿,亮丽动人的绝色佳人,甚至比沈慕雪要多了几份明艳诱惑。
毕竟沈慕雪也才十七八岁。
可眼前这佳丽可是比她大了三两岁,在这种一岁一年华的花季,每一年的成长和发育都会令女孩子的气质发生质的改变,这也许正是时间和生活所赋予人的一种独特魅力。
你说不出来,但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得到。
这丽人闯入之后,也是不看任何人,目光直接落在了唐郢的身上,惊喜地道:“唐郢,你可把我担心死了,骗我昨晚掉了几滴泪,没想到你今儿个就没事儿了,是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