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坤最关心的还是老父的病,听唐郢这么说,便没再多问,当即忙躬身道:“那就多谢你了。”
唐郢立时摆手道:“医者仁心,说什么谢字,况且任老大夫的名头我也早听过,也很敬佩他多年为医的德行,所以你放心,我定然尽力!”
任忠坤见唐郢年纪轻轻,不但医术高深,还这么品质高尚,自然是十分敬佩,他随后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唐郢淡笑:“任医生不必紧张,也不必有压力,这病我还是有九成把握的,你等下只需要退出此屋,寻一方银针,在外静候我半个小时,保证不要有人进来打扰即可。”
任忠坤有点讶然:“如此便可?”
唐郢微微一笑:“便可。”
任忠坤似是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行,你有事儿叫我,我就在门外等着!”
唐郢嗯了声,任忠坤便老实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唐郢顺手把这里的窗帘也关上,不过大白天的,还是不影响室内的光线。
走到床畔,唐郢就发现任古槐正在看着他,那目光似乎是有点古怪。
他苦笑道:“任老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任古槐默默地问道:“唐郢,你跟唐门什么关系?”
唐门?
唐郢立时就猜到了这所谓唐门,便是七大古中医世家的唐家,看来这任老大夫,对此也是有所了解的。
他苦笑道:“任老大夫,我跟那唐家并无关系,说起来,咱们之间还有一点渊源呢。”
渊源?
任古槐目光更是奇特:“这话怎么说?”
唐郢郑重道:“任老大夫,我不知道你记得我父亲不,反正很早的时候,他曾见过你,我也曾听他说起过你。”
任古槐一怔,迟疑问道:“你父亲是……”
唐郢道:“他叫唐致远。”
“致远……致远”
任古槐低声地念叨着,蓦地眼睛一亮,惊喜道:“那你的爷爷,就是唐怀仁了?”
唐郢讶然:“你怎么知道?”
任古槐欣慰笑道“那是因为我跟你爷爷可是多年的交情了,不过人各有志,这些年来他早已经是纵情山水,也很少联系了,刚才我的慨叹,说的就是他呐,没想到你竟是他的孙子,怪不得他能够那么潇洒,有你这么出色的孙子,的确是可以把事业放下了。”
汗,原来之前任老大夫说的故人是自己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