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郢闻言不禁有些惭愧,心道这谷文自学都考了中医资格证,而自己在医科大这两年也真是给荒废了,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他略有尴尬,挠挠头道:“文哥对中医的精研态度实在是令人佩服。”
谷文对唐郢也相当客气,见他这么恭维,立时便回应道:“唐郢你千万别这么说,今日听任老说起你的医术,我才知道医学之浩瀚,自己所知,实在是仅是皮毛而已。”
还真谦虚呀,不过这态度倒是很值得肯定,有这种心态,还怕不在中医之道上大放异彩嘛。
唐郢很是欣赏。
任古槐显然也是心同此理,当即笑道:“谷文的天资是不错的,也肯用工,就跟忠坤一样,今日你因救我大显身手,谷文对你是十分敬佩,所以他专门跟我提出,想跟你学医。”
唐郢不禁有点讶然:“任老,这……这是开玩笑的吧。”
谷文这时当即正对唐郢,认认真真地道:“唐郢,我可一点都没开玩笑的意思,让任老替我提出,也是想借用他的声名,让你给我这个机会,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在医道钻研,请你务必教我。”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也都十分诧异。
似乎没想到,现在谷文这小子竟迷恋上中医了,而且还这么痴迷。
才跟唐郢见了一面,就要跟着他学医。
唐郢其实也觉得谷文不错,毕竟自己现在也要开诊所了,也要教人学医,但是真正的徒弟也只有苗蕊一个。
而就连苗蕊,也是自己主动教她的,她从未央求过自己。
反倒是这谷文,竟是这么热情,对这医道有着一腔热血,可说唐郢正需要这样的人做帮手。
不过他还是有点迟疑:“文哥,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实在是,实在是……”
他似乎是有点难以启齿。
任古槐这时候便道:“唐郢,你若觉得医术外传不合适,谷文可以拜你为师,你医术那么高,这一点我相信他还是不在意的,有了师徒名分,你再教授,就没问题了。”
唐郢挠头苦笑:“任老,谷文,我绝非是那个意思,只是说我现在自己都还不算一个合格中医呢,不瞒你们说,我现在在三河市医科大读大二,还没毕业,可文哥都已经有中医资格证了,这等身份,跟我学医,岂不是有点尴尬?”
这小子还在读大二!
桌上的人都有些意外,还以为这小子已经算是个合格的医生了,最起码也是在家里打小学的。
可居然还在读书,这不是开玩笑嘛。
谷文却没在意,反而认真道:“唐郢,我这中医资格证不过是寻常行医坐诊而已,于真正的中医古理之水平还差得远呢,倒是你,任老说你年纪轻轻,但医学根底却是深不可测,所以还请你务必不要推辞,我定当尽心竭力的学习,不辜负你的倾心相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