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郢倒也没有谦虚。
原来这家伙以前学生生涯的时候,也不谈恋爱,更没其他的兴趣爱好,没事儿就爱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字。
所以这一手字写得还不赖。
他笑了笑道:“慕雪,现在咱们可以开始治病了吗?”
沈大千金这次倒是配合的很,老老实实地带唐郢去自己的房间治病。
照例一个小时的治病,沈慕雪只觉得浑身宛若泡在温暖的海水中一般,舒服无比,唐郢仍旧是有点疲累。
不过稍歇一阵,也就无事了。
他借口去找沈敬亭,就从沈大千金这儿离开,前院洪叔正在等着,见着唐郢,便领他去见沈敬亭。
沈敬亭还在书房,洪叔送到门口,就让唐郢一个人进去了。
书房里,沈敬亭坐在木椅上,就那么靠着,头朝上仰着,闭着眼睛,桌上放有一壶清茶,却没有书本。
看来沈敬亭待在书房里并没看书,只是单纯地想事情。
唐郢进来,他也没有动静。
还是唐郢问候了声,他才缓缓坐正,目光落在了唐郢的身上:“慕雪的身体怎样了?”
唐郢正色道:“沈叔不必担心,我刚才给慕雪巩固病情,看她虚脉已经凝实的十分坚固,再有一月便可彻底无碍。”
沈敬亭嗯了声,脸色多了丝畅然:“唐郢,慕雪此事可让你多费心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桥南的事儿,你不会觉得郑大宝被抓起来,此事儿就完了吧。”
唐郢目中一抹寒光闪过:“当然不会就此结束!”
沈敬亭叹道:“那晚听闻你的噩耗,我曾一夜不眠,昼夜思索覆灭桥南之法为你复仇,翌日得你无恙的消息,为此而开心地喝了一壶酒,对桥南之恨,也消减了几分,不过从他们这次行事,便可看出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而郑大宝的罪责还没定呢,江正阳也在争取减罪,咱们若是没有后续计划,只怕这次的事儿,也未必对桥南造成一定折损!”
唐郢听刚才沈敬亭为自己的死讯而昼夜难眠,心中不免感动。
心道自己曾经以为微末,却能够令这三河市的大佬为自己挂心至此,这沈敬亭也算是把自己当自己人了。
他凝声道:“沈叔,谢谢你为我担心,桥南的事儿,就算他们不善罢甘休,我心里也不会忘怀,只是这郑大宝,他绑架杀人的事儿,可是板上钉钉,难道这也能够洗白?”
沈敬亭怅然道:“唐郢呢,这个江湖,你还是不太了解啊,水淌深了,你才能明白,你所理解的,跟现实中根本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唐郢对沈敬亭丰富的江湖经验和生人身阅历是一惯敬佩的,也曾蒙受教诲。
可是此刻听到这话,却是有点不以为然:“沈叔,别的事儿可能有黑幕,但是郑大宝所做的事儿那可是罪大恶极,他既然已经被抓,法律岂是儿戏!”
听着他这么义正言辞的语气
沈敬亭竟似带着一丝玩味地看着他,淡淡地道:“唐郢,你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够相信这句话,实在是令我欣慰,但你整日听人说法律,可知道真正的法律流程是怎么回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