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倪红裳又继续道：“还有郭主任，我是跟韩总一起过来的，韩总有事儿先走，我代表的也是韩总的意思，所以我刚才提的不并非是要跟你们商议，而是一个硬性条件，也是咱们合作的基础！”

硬性条件！

这话说的还真是硬气啊，郭建平有些无语，这时候恰恰服务员端着饭菜来了，董心洁为打破尴尬的气氛，还是很热情主动地端着饭菜放在桌上，邀请倪红裳和唐郢动筷子。

倪红裳倒也飒然，该吃就吃。

唐郢多少有点局促，他发现这样的谈话，自己根本插不上嘴，坐在那儿跟空气似的，以至于饭菜都来了，可动起筷子还是有点拘谨。

郭建平心里郁闷，但表面功夫还是做的挺足的，又是给倪红裳倒酒，又是客套让给她尝这个，吃那个。

不过都是成年人呢，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表面工作。

说到底，还是为了谈生意。

不是这事儿，谁又会低三下四的委曲求全呢？

不多时，郭建平便又干笑起来，咳了声道：“倪小姐，刚才你的话我仔细听了，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天正集团作为一个正规大公司，财务做到独立是必须的，我也可以代表校方同意，但是你刚才说的那百分之五的手续费，这是不是就有点见外了。”

倪红裳淡笑道：“郭主任，其实我觉得相对于我们做的，你们一点都不吃亏，你也不想想，若你们校方的财政介入培训，这本身就不是太合规矩的事儿，即便你们医科大能够打点各层关系，没有部门找你们麻烦，可是这事儿经得住传播呢，一旦传播出去，说医科大营私利多不合适，岂不是影响声誉。”

郭建平脸色顿时有点难看，心道这还的确是个问题。

本来医科大插手培训这事儿已经是有点逾越规矩了，若是独立财务再收取费用，被爆出来更说不过去，反倒是倪红裳的提议，公对公，反而经得起查，至少这钱没有被某人乱收，而是作为校款使用。

他苦笑道：“倪小姐，你知道我是代表校方的意思过来的，本来就以为只是签订个合同而已，这突然又加上财务另算，收取费百分之五，你可让我跟校方怎么交代呀，不妨降低一下收取费用，我也可以跟校方谈谈嘛。”

倪红裳有点无奈地道：“郭主任，你也看到了韩总对和你们医科大合作的兴趣了，他都到门口了，说走就走，你觉得他会在意你们的太多的意见？”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不谈就不谈呗，反正对天正集团，也没有丝毫损失。

郭建平自然听得出这弦外之意，纵然不舒服，可又能拿天正集团怎样呢，谁让人家就是商业巨无霸，根本就不把这点小利益看在眼里呢？

他眼珠子转了转，又是苦涩一笑：“要不这样倪小姐，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校方的意见。”

倪红裳微笑：“郭主任就不必出去了，诺，隔壁有休息室，里面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你尽管去里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