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饭桌上空瓶子,许毅然用稍显生疏的家乡话问到。
“那不,这酒得劲,喝了浑身有力气,干活经常来上几口很舒服。”
“尤其是忽冷忽热的天气,不喝两口都没勇气爬起床。”
罗伙生呲了口大黄牙,珍重地抽上一口好烟,吞云吐雾回答。
“昨晚你是不是在镇子街上碰到成校长?”
念头转动间,许毅然突然问了一句不搭边的话。
惊讶闪过眼角,单眼佬感到被冒犯,带着威胁警告的口吻说:“你们是政府的扶贫,还是公安的便衣?”
“成校长的死和我没关系!”
“他是自杀的!”
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想往下说,却好像缺少点勇气,不敢把真相公之于众。
蓝舒畅闻言配合,厉声道:“生哥,有事你直说,藏在心里难受,既然跟你没关系,你怕啥啊?”
“放心,我们不是公安的,你认识我,我在镇政府上班啊,办事不是碰过你吗?”
再次接过好意递来的烟,罗伙生态度稍有好转。
“哎,成校长自找的,跟我没关系。”
“他打电话来,让我送一瓶特殊的酒过去。”
“我开始以为是老家伙想焕发第二春,要那种重振男人雄风的大补酒,哪知道,他要农药!”
“我不知道他要寻死,真的。”
“他家后面的菜园子也要除草,时不时拿点除草剂回去弄一下,我以为是这么个事儿。”
“他说用我喝完的酒瓶子装一点出去就好了。”
“我当时没往那方向去想,顺路给他捎过去,就在街上把东西给他。”
谁会往自杀的方向去想呢?
罗伙生竭尽全力地解释,似乎很着急地要让人去相信。
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更是自己的老板雇主。
百草枯是他提供的,用家里劲酒的空瓶子装了一点过去。
生怕别人不信他的解释,显得慌张和凌乱,着急带着点无助。
“能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吗?”
许毅然提出要求,罗伙生力求自证清白,哆嗦的手掏出递过去。
一部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老人机,黑白屏,按键巨大。
鼓捣两下,许毅然打开没有上锁的键盘,翻开通话记录。
“你没有存成校长的电话吗?昨晚的几通电话,三个陌生号码。”
“有的,就是这个电话号码,不是成校长的,但确确实实是他的声音,这个绝对没有错。”
“我是瞎了,但我没聋!”
独眼老靠过来,笃定地指着其中一个号码说。
许毅然翻开手机的通讯记录,找到备注‘成水源校长’的号码,确实跟打进来的不同。
一心寻死,有必要换个号码多此一举吗?
况且,大过年的,老师哪来的新号码?
这里面有问题!
许毅然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输入拨通.......
空号!
刹那间,一股寒意直窜脑门!
他想到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可能。
莫伟秋不会冷血到连岳父都设计杀死吧?
他还是人吗?
把手机归还,许毅然简单聊两句便匆忙道别。
回程路上,沉默不语的思考。
越往下想,越细极思恐!
对于一个程序员来说,要模仿身边亲近人的声音,不要太简单。
甚至不用去网上下载相应软件,自己动手便能做出来!
这件事,成洁知道吗?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
不对,不妥!
归根结底,是什么东西引起了杀机?
我的出现吗?
还是我追着老师喋喋不休的对二十多年前案件,刨根问底!
那个案件跟女婿莫伟秋根本没关系!
嘶~
许毅然倒吸一口凉气。
他完完全全不敢去朝证据指向和推论的方向,去想。
偏偏真相的面纱,让他感到难以置信,残酷冷血,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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