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从石桌上拿起自己抽的那支签,双手递了过去,“还请大师解惑。”
“求的是什么?”大师并没有去接这支签文。
“我弟弟的命数。”
接着对方让谢涵报出了谢澜的生辰八字,听完之后掐了掐左手的几根手指,约摸有半盏茶的工夫才道:“他命里该有这一劫,大约五、六年后还会有第二次,那次会比这次凶险得多。”
“大师的意思是这一次他能安然脱险?”谢涵追问道。
要知道她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两来,接到信的第二天便急匆匆地赶来了,哪有时间去处理那些产业?不过她倒是把所有她能拿得出的银票都拿了来。
当然,不包括父亲私下留给她的那十万两。
“小施主,老衲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谢涵想了想,又问道:“不知五六年后的那次劫可有法子避免?”
“小施主,有一位故人托我给他带一句话,说是原定的十年之约恐怕要延后了,他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了自会去见姑娘的,还请姑娘不必挂念。”大师没有回答谢涵的话,倒是给了谢涵另一个惊喜。
“他人呢?你果真认识他?”谢涵一激动站了起来。
“他在这里候了你几日,原本是想见施主一面的,可临时有事急匆匆地出门了,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别的老衲一概不知,不过老衲倒是可以送施主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躲是躲不掉的。”
“谢大师点化。”谢涵本就是有点慧根的人,加之她和明远大师相处也有些时日,因此对这些方外之人的脾气秉性多少也有些了解,故而听了对方的话没有再追问什么,而是起身告辞。
从院子里出来,司画和两名侍卫看了看谢涵的脸色,倒是也没敢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