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来,颜更觉得难为情了。
再则,她从没有做过类似的活计,第一次做不免有些笨手笨脚的,不是把水洒到自己衣裙是不小心踩进泥水里弄脏了脚下的绣花鞋。
这不是最难堪的。
最难堪的是她的颜面落地了,要知道她刚新婚第二天呢,颜彦便让她在众亲友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丑,相当于撕开了她假才女的面纱,以后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和陆家的长辈们?
因而,落在牡丹地里的不仅是水,还有颜的眼泪。
陆鸣是在第二次送水过来时发现颜落泪的,见此,伸出手来用手背替她擦了擦眼泪,“这可什么可哭的,大不了以后再赢回来是了。”
颜摇了摇头,“夫君,是我连累你了。”
“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夫妻,甘苦与共,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陆鸣再次替颜擦了擦眼泪。
事实,陆鸣心里不是没有疑问,他也好何以颜的诗才会和以前差这么多,但他明白一点,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他绝不能让颜彦看到他们夫妻闹别扭。
而颜见陆鸣一而再地当着这些人面不避嫌地给自己擦眼泪,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对着陆鸣破涕为笑了,且还下意识地瞥过颜彦一眼。
颜彦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也笑了笑。
只是这一幕落在陆老太太眼里不这么顺眼了,她扶着春眠的手站起来,“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还是不用了,闹了这半天,有点乏了,我先回去歪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