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呦先说的战事,陆鸣提到的那几点想法他的确也在考虑,除了草原,还有丛林,因此,这场战事的确要比当年他打辽国更艰难,好在陆呦不再是一个初出茅庐只会纸上谈兵的毛头小子了,经过几年的战争洗礼,他成长多了。
不过他仍是肯定了陆鸣的思路有值得借鉴之处,比如训练一支善于骑射的队伍,比如手雷的运用,比如战术变换等。
“至于他的悔过,我相信也是认真的,我听父亲说,这些日子在乡下他没少反思自己,写这封信之前他哭了,哭得很伤心,说自己对不住很多人,说自己罪孽深重,也说自己想用战功来为他母亲赎罪,想让他母亲安享晚年。”最后这句话陆呦说的就有些勉强了。
事实上,上午陆端就把那天陆鸣的忏悔向他们夫妻学了一遍,陆端是希望征得他们夫妻的谅解,可他和颜彦都没有答应。
但颜彦也说了,若是陆鸣真心悔过,不再来招惹她,她肯定也不会去为难他,可兄友弟恭什么的就别指望了,她是绝对不会和他握手言和的,能答应让陆袓、陆袂来跟着衿娘几个一块念书已经是极限了。
而陆端也才知道陆袓和陆袂跟着陆衿一块进学,他之前只知道颜家把两个孩子接了回去,这件事王婕打发人告诉了他,但没说别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陆袓和陆袂也才来几天,之前一直忙着太后的丧事,接着又是颜彦病倒,再加上一个大正月,上门来求见颜彦的外国使者就不少,这种情形下颜彦哪里有心思去开什么课?
而陆端得知颜彦肯接纳陆袓和陆袂,倒没再提别的要求,他也清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已经算是有进展了,他不能一下要求太多。
“哭了?”李琮有点意外。
事实上,接到这封信他也有点意外,因为他很清楚,陆鸣一向心高气傲,否则,当年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端来,说白了,他就是不甘心娶一个无父无母且又才智平平的颜彦,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颜彧是伪才女,真才女颜彦一直被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