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接着说道：“张道士说了，‘水之阴，山之阳，阴阳二炁交感，化生万物。’我与大老爷商量过了，等过些日子，将荣国府东边所有下人一带群房全部拆去。把咱们家会芳园那股活水引过去，水绕山环方宝地。你觉得怎样？”

贾瑛想了想，“好吧。”

贾珍闻言心里一松，接着凑到贾瑛旁边，笑道：“那件事怎么说？”

贾瑛一愣：“哪件事？”

“还能哪件事！”

贾珍望着他笑，“贾雨村来信了，说林姑老爷也有这个意思，就看你了......”

贾瑛翻了个白眼：“她才多大啊！”

贾珍脱口说道：“不小了！你别忘了，还有三年孝期呢。出了孝，过了年就及笄了。你嫂子当年十三岁就嫁给了我，次年生得蓉儿......”说到这里怔了一怔，接着说道：“皇帝十三岁就娶了十岁的皇后......”

十岁！

贾瑛瞪大了眼睛，这是人干的事？

贾珍：“我跟你嫂子都觉得不错，老爷也......”见贾瑛瞪着自己，尴尬地笑了笑，“那啥，长嫂如母......”

贾瑛望着他。

贾珍赔着笑道：“过年的时候，老爷问起你......我就多说了一句......”

这时，里面传来了贾敬呼唤贾瑛的声音。

“快，老爷叫你呢。”贾珍一推贾瑛。

贾瑛起身走了进去。

贾珍想了想，跟了进去。

少顷，贾珍走了出来，眼珠儿一转，对焦大说道：“若你们二爷问我，就说我回家报平安去了。”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望着贾珍消失的身影，焦大笑着摇了摇头。

太阳偏西，贾瑛才从屋里出来，两眼望着远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