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慎行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下马就赶来申府了,在见到申时行后,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安慰道:“汝默,听闻你祖母去世了,唉,节哀啊。”
申时行作悲哀状叹了口气,似乎不愿提起这段‘伤心事’一般,转而询问道:“对了,瞧你这身行头是才刚到京师吧?你怎么不先回去歇息一下,咱们明日再见也是一样的啊。”
于慎行笑着摇了摇头:“无妨,我不累,主要是有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这么急?”申时行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于慎行也不拆穿对方,更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一直不回信,而是问道:“你是不是有另外派人去江陵,教张太岳的孙子张重辉做那些事?”
“啊?”申时行面露不解,他是真的不知道于慎行在说什么。
“那看来不是你了。”于慎行松口气的同时,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又叹道:
“汝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被张太岳的孙子给讹上了。他到处跟别人说,你是他的靠山……”
“啊?”申时行先是愣了一下,转瞬却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有心思笑,万一被皇上知道,你可怎么解释?”于慎行担忧道。
申时行却是无所谓地摆手笑道:“脚正不怕鞋歪,没做过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担忧的?诶,对了,张太岳的孙子好像才六岁吧?他刚出生那会儿我还抱过他,那小子当时尿了我一身呢!”
申时行还在哈哈笑着,于慎行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见对方这般,申时行也好奇了,他问道:“可远,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慎行咬了咬牙,又是纠结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汝默,伱相信人死之后,魂魄夺舍这种事情吗?”
“什么?”申时行皱起了眉,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夺舍?你是说神鬼之说?可远,你怎么会问这种不着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