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不动，依旧死死盯着，只是庞大的蛇躯盘出了一个巨大的环。

李平安丝毫不敢动弹。

蛇神继续行动，围出了一个严严实实的大圈，蛇头上也缓缓出现一个形状奇特的冠冕。与此同时，漠视生命的蛇瞳内终于开始了变化，冷酷的瞳孔内藏着一抹苍郁的生机。

“海……祈……岛……保护……子民！”

蛇神瘆人的神念扩散开来，在这白茫茫的心神天地中荡起阵阵回响。

尽管断断续续，但神念的好处就是几乎不受语音影响，念达意打，语言的差异没有关系。

李平安懂了，但一时间却压根儿不敢答应下来。

没记错的话，蛇神奥罗巴斯是雷神的敌人，是被无想的一刀砍死的，那么蛇神的子民……

如果没有被覆灭，应该也已经是稻妻的一部分了吧？那这个承诺问题不会太大。

可如果蛇神子民没有被尽数剿灭也没有归顺雷神呢？

具体情况李平安不太清楚，毕竟璃月的事都没弄明白稻妻的事儿又能知道多少？但这问题必须考虑到。

久久沉默没有答案，蛇神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庞大蛇躯开始动作起来。

“你没有选择，不是吗？除非你有把握击杀我，但你做不到。强如雷神巴尔泽布，不擅长精神领域情况下同样只能等岁月将我逐渐磨损殆尽。”

蛇神的话语逐渐流畅起来，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而且说的很有道理。

李平安无从反驳。

他不过是在天人合一状态下短暂进入精神领域，不要说需要面临蛇神奥罗巴斯攻击，即便蛇神不管也撑不了多久！

现实不以人的主观意识而改变，除了捏着鼻子认下来就只有想办法糊弄……

“不要试图欺骗，在心神空间里你骗不了谁。都已经是精神层上的相见了，还能再欺瞒什么不成？”

被蛇神的话打破幻想，李平安彻底无言。

咋办？

破罐子破摔吧！

“如果没有致命危机，我同意。如果有致命危机，抱歉，我拒绝。”

抬头望向蛇神竖瞳，李平安也终于回应。

“不行！你没有选择！”蛇神丝毫不让。

李平安摇摇头，“如果有致命危机甚至是必死之路，那在哪儿不是死？我何必再答应你劳累许久？”

“……”

蛇神奥罗巴斯也意识到逼的有些紧了，有些不该的。只是……

心神空间内对视许久，蛇神竖瞳终于缓缓离开。

“我同意了。”

“好。契约已成！”能得到保底的让步，李平安已经满足了，在劣势情况下太贪就是取死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