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她一边接过婢女递来的药膏,用木枝舀起来往温柚鼻梁上抹。
刚接触温柚便吸了口冷气,一疼就想骂人,但不等张口,俞小姨已经运功为她治疗。
稍显温热的元力于鼻子上扩散开来。
顷刻间疼痛消失。
捎带还有点酥酥麻麻的舒适感。
“嗯~”温柚微微眯眼享受,一放松便再次念叨:“还有你。把你要过来本也没想为难你,只是找你问问当天的情况,你倒好,一问三不知,你说你为何非要护着那姓韩的?莫非你也被那他咬过屁股?”
…
身为读书人,这话说得未免脏耳朵了。
要不是势小位卑惹不起你温家,看我替不替韩公子撕烂你这张臭嘴。
俞小姨暗自腹诽,但明面上还是幽怨着说道:“瞧温小姐这话说的,小姐救我出地牢苦海,还答应为奴家解封廊馆,免了奴家受本家人的打骂责罚,奴家报答都来不及呢怎会胳膊往外拐呢?”
温柚冷笑道:“少在这糊弄我。当天目击者很多,有人看到你上船去解围了。伱若真不想说也可老实承认,我不难为你,反正再过几日就什么都解决了。”
说着,她一把拍开俞小姨的手,示意直接上纱布。
顿时俞小姨就有种想把人捏死的冲动。
本家小姐们说得半点不错。
这些个女官们骨子里都傲出病了,一朝骑在男人头上当了官,便什么都要跟男人比跟男人争。
搞得官威比谁都要大。
明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非要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活该被打断鼻骨!
死了也活该!
“奴家本也不喜欢那姓韩的,哪里会无缘无故帮着他嘛,小姐偏是不信,那奴家这几日不出门就是了,不坏小姐的大事就是了。”
俞小姨轻轻的为温柚贴上纱布,轻轻的‘哼’了下,仿佛赌了一点小脾气。
但是转头又说:“莫说奴家没有提醒小姐哦,韩昭或许做不出什么大事来,可他身边的杨玉师却不是省油的灯,传说她杨氏一脉世代为将,爷爷还是隋朝的末代战神。韩府的人休假撤走,说不定就是她设下的局。”
“要不然九幽堂去了那么多人,怎的只有一个人回来?”
“还有,现如今咱府上人也走光了,却不是小姐设的局吧?那杨玉师若是看穿了,也派人来刺小姐的话该如何是好?”
话音尚未落定,温柚已然凛起眸光。
这個可能性她是有考虑到的,也正是因此,第一次的刺杀才全权交给了九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