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浩的名气也瞬间响彻整座京城,连之前的临清州一桉也被人掀了出来,于是朝堂上的文官们将苏浩称为“魏阉手下第一恶犬”。
状元居,京城第一酒楼,酒楼中不但有十余位状元留下的墨宝,其他榜眼、探花、进士留下的墨宝更是不计其数,酒楼背后的老板更是不惜花重金从各地挖来顶级大厨,整个京城的士子都时常聚集在状元居中谈古论今,评议朝政。
这次朝堂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免不了一些人嚼舌根,大堂中,一个身穿青色儒袍的士子正在高谈阔论,话中句句不离苏浩这位第一恶犬,几乎是有多难听就说得多难听。
一个角落上,苏浩和赵小二夫妇正在吃饭,听到青袍士子对苏浩的羞辱,丁紫陌的脸上露出怒色,当即便站了起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已经拜了苏浩为师,他又岂容他人如此羞辱苏浩。
“坐下吧。”
看到丁紫陌站了起来,苏浩轻笑着将他按了下来。
“师父,明明是沉家犯下大罪,这些人怎么可以如此颠倒黑白,这些人饱读诗书,难道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尽管被苏浩按着坐下了,丁紫陌依旧愤愤不平,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那个士子依旧看不清楚,人讹亦讹。
“谁说他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听到丁紫陌的话,苏浩摇头轻笑道:“他分得很清楚,看得也很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是非黑白也是随着自己的立场而变的,师父我侵犯了他们的利益,自然是十恶不赦之辈。”
听到苏浩的话,丁紫陌顿时沉默了下来,他能够凭自己的能力考中秀才,还敢为了赵小二舍弃功名,投入白莲教,自然不是蠢笨之辈,苏浩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自然听得明白。
“走吧。”
苏浩站了起来:“这酒楼的菜倒是不错,可惜有点败兴了。”
他倒是没有对那个士子动手的想法,这种人不是一个两个,他就是想杀都杀不尽,况且他也清楚,那个士子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罢了,人家正等着他出手呢。
在苏浩三人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色儒袍的中年儒生看着苏浩三人起身准备离开,顿时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下后,中年儒生在身旁一个年轻男子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随后年轻男子站了起来,快步朝着苏浩三人走去,在苏浩三人走出酒楼之前拦住了三人,故意扬声道:“这不是魏阉手下第一恶犬吗?怎么如此能忍气吞声?”
大堂中的人们本就因为青袍士子的话对苏浩相当好奇,如今听到苏浩就在这里,不由纷纷围了过来。
“你是何人?”
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苏浩眼睛微眯,自进京之后,他就一直住在锦衣卫衙门中,这次还是因为要找赵小二夫妇才会出门,认识他的人屈指可数,这人竟然能认出他,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叫破他的身份,显然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