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回忆起了梦境世界中的重要之物,真正具备那种价值的身外之物用一个少一个,老实说,每一个他都舍不得。
这次,在他脑海中最终定型的是他下班时总是会去喝上一杯的卡布奇诺,他还记得瑞雪每次都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把空杯子拿回家扔。
再也不会了,以后你再也没得说了。瑞文在心中笑了出来。
这次,他在脑海中勾勒出的不再是代表“风”的符号,而是代表了“瑞文”的标记。
两者的作用几乎是一样的。只不过,后者要比前者感觉亲切许多。
构建出的通道不再散发绿色的淡光,而是弥漫着少量漆黑的光粒,虽是黑色,却又是光亮的,矛盾地结合在一起。
下一秒钟,他的身体突然一阵失衡,比空调微热的风痒痒地拂过他的面部,瞬间变为呼啸,他连忙稳住脚步,脚边落下一些泥土和碎石,骨碌碌地滚进了下方湍急的河道里,瞬间被泛黄的波浪吞没。
一条河?
等......我这是在哪?梦境世界中的我想干什么??
瑞文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柔软的青草地上,惊走了两只飞舞缠绵的白粉蝶。他的胸腔内部无比嘈杂。
该不会......
“跳河”这个字眼突兀而令人毛骨悚然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再一看身上,穿的是皱巴巴的休闲服,中间有只突兀的桃红色小熊,穿在自己身上相当怪异。
恐惧。前所未有的对死亡的恐惧如冰凉的爬虫般攀上背脊。
抵御死亡恐惧的遗产在梦境世界完全失去了作用。
不会吧,你这家伙,不会真在梦里被谁甩了想不开自杀吧?
而且,貌似差一点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