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官家对老夫恩重如山,老夫即使殚精竭虑,也不能报万一啊。若能助官家达成心愿,老夫这一副朽骨扔了又如何?”
说完又是一阵猛咳,等他咳嗽停止,喘息方定,陈均给他喂了口水,示意赵龙吟离开。
赵龙吟正准备告辞离去,秦桧却喊住他,“公爷稍等,老夫有几句话,公爷听完了再走。”
赵龙吟只好停下脚步,垂手低眉说道:“相爷请讲,小子洗耳恭听。”
“如今朝中纷乱,尤其是武人们,你虽也是统帅,这几年却能静心治理地方,安守边境,不主动挑衅生事,老夫和官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也很欣慰,你还年轻,前程远大,切莫学那些骄骄武人,误了前程。”
“喏!小子会谨记相爷良言。”
“京西南路还是太小了,不够公爷施展拳脚,以后有机会,老夫会助公爷一臂之力,也算是酬谢公爷这些年的照顾。”
“相爷言重了,酬谢之事从何说起,小子只是感相爷为国劬劳,尽一份心而已。”
秦桧摆摆手,“都是为了大宋,都是为了官家。”
赵龙吟见秦桧确实精神不支,便告辞离去。
既然赵构不找他,他也落得清闲,不是跟黄依依在黄花苑厮混,就是带着黄依依在临安四处瞎逛。
黄依依已经十六岁了,到了出嫁的年纪,出落得如出水芙蓉一般,亭亭玉立,身子水嫩,赵龙吟每次见到都想扑上去咬几口。
他这次来临安,除了官家召见,也想着把跟黄依依的婚事办了,娶回家放着他比较放心。为此他临行前跟小酒儿大战了三昼夜,差点精尽人亡,才取得了小酒儿的许可。
官家在他玩得正开心的时候还是打断了他的幸福生活,招他进宫议事。
这次召见不在垂拱殿,而是在外面的湖边,此时清明刚过,湖里小荷才露尖尖角,四周桃李芳菲已尽,绿意盎然。
赵构穿了件素白衫子,手里拿了把折扇,在湖边抬头远眺。
“侄臣见过官家。”赵龙吟快步上前,躬身行了个大礼。
“你在京西南路闷声发大财,就这么空手而来见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