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很美味,只是有些人的行事不美啊。”
告辞了李老汉一家,赵龙吟在路上对房志成说道:“房叔,查一下这个学正,是怎么一回事。”
赵伯琮在一旁问道:“阿吟,刚才李山长说靖康书院的学生读书都免费,是不是啊,这可是不小的开销。”
“育人乃立国之本,多投入些也是应该的。”赵龙吟还在想那学正之事,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在这一方面,阿吟倒是不吝啬,如今一个学生一年的开销,摊下来,要一百多贯呢。”李清照在一旁笑着说道。
“一百多贯?”赵伯琮倒吸了一口凉气,“靖康书院如今怕有四千学生了吧,这一年下来岂不是需要四、五十万贯!”
“你算术不错嘛,怎么,在靖康书院新学的?”
“嗯,书院教的算学和临安不一样,可是真的很好用!”
第二天,赵龙吟还在吃早饭的时候,房志成走进来,说道:“郢州府的学正叫王一远,德安府安陆人士,绍兴五年从靖康书院毕业的。”
“那学费?”
“有这回事,是王一远擅自收的。”
赵龙吟的心一下子跌进冰窖,一把推开碗筷,站了起来,“这个王一远如今在哪里?”
“我已经带过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让他进来吧”,赵龙吟慢慢坐了回去,继续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外面走进来一个面容清峻,神情恍惚的男子。一进门,就朝赵龙吟跪了下去,伏低身子,嘶哑着嗓子说道:“靖康书院第三届毕业生王一远前来向堂长领罪!”
“你既然叫我堂长,就不用行此大礼了,靖康书院没有这样的礼,起来吧。”
等王一远站起来,赵龙吟让人多拿了一副碗筷进来,对王一远说道:“我估摸着你也没吃早饭吧,对付着吃一口,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