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可以看到，堰竹的皮囊之下空空如也，其血肉灵魂乃至真灵已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那发光的，是堰竹的洁白灵台。灵台方寸一念，便是一方世界，而在这世界当中，端坐着一尊神只。哦不，与其说是神只，不若称之为“魔鬼”！

无涯老祖坐在灵台世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脸上带着些许回味的神色，他看向明玉，嘴角勾起：“你原本可以救他的……”

明玉面无表情，澹然开口：“你原本可以放过他的。”

“放过他？你叫我放过他？哈哈哈哈哈哈！”无涯老祖状若癫狂，放声大笑，几乎要笑出眼泪来了。

忽然，他用手指着明玉，面色阴沉的可怕，“我放过他，你可曾放过我？啊？！”

“你该死！”明玉很真地说道。

“我该死？凭什么！”

无涯老祖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刺得人耳膜生疼。

“就凭你有个圣人师尊？就凭你身怀重宝？就凭你这积累的一身功德？哈哈哈哈！

是的，就是凭借这些，你就可以在天外争道时立于不败之地。也正是凭借这些你可以借地道之力躲过我精心引动的杀劫！凭借这些，你可以纵横巫妖战场，虽伤而不死，而我却被你耍的团团转，被你引入不周，甚至恶尸陨落于劫中！”

无涯老祖歇斯底里地怒吼、咆孝：“该死的是你！为何还不放过我？我已经对你退避三舍了，你依旧设计斩我善尸。如今，为了杀我，还做这个局……”

“嗤~”

小凤凰嫣然一笑，她的黛眉轻轻一扬，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因为你够蠢，够贪！”

够蠢，才会一而再地招惹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