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的向着后方倒退,手中的步枪不紧不慢的点射。每一颗子弹都会精准的射向菲斯克的脖颈或者脑袋中央。
纵然,他没有使用瞄准镜,可无数次的射击训练已经让他达到了人枪合一的地步,即使是脱离瞄准镜的腰射,也能够基本上让子弹降落在一个点上。
但有一个常识,射手最怕遇到的就是打不动的肉坦克。
更何况这个坦克还拥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
菲斯克冲到了眼前,挥动着拳头,直冲对方的脑门。
眼看着这家伙就要被一拳爆头。
菲斯克却突然收回拳头,侧身向着前方扑去。
锋利的尖爪突破了地面的束缚,一只长满了土黄色鳞片的利爪扎向了他的后腰,利爪的尖端还有一种淡紫色的光泽,闻上去好像还带着杏仁的气息,让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众所周知。
致命的氰化物都是杏仁味的。
这个偷袭让人防不胜防。
毕竟,谁会注意到脚下的混凝土地面,会突然伸出一只如此锋利的尖爪!
又或者,这压根是一场精心准备的埋伏。
以士兵为诱饵,简单、十分的高效。
心中刚刚出现这个念头,那些奔跑出去的士兵又再度冲了回来。
手中的枪口,对准了那暴露在他们面前的菲斯克身上。
可惜,他们低估了菲斯克的狠辣!
菲斯克猛地遏制住了自己向前扑去的身体,任由利爪擦破自己的衣服,并在自己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不过,菲斯克的手掌也像是铁钳一样,抓住了那布满鳞片的手臂。
同时,另外一只手掌也抓住了被利爪擦破的皮肤表面,在毒素蔓延开来之前,用力一扯就将那一整块血肉,连皮带肉的全都给撕了下来。
鲜血四溅。
疼的菲斯克的脑袋上,立时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就好像是冬天挂在玻璃上的水珠一样,争先恐后的汇合向下流淌。
满是鳞片的手臂不断地挣扎扭动,想要把手给缩回去。
但菲斯克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
两只脚就像是钢柱一样扎在了地面上,手臂好似起重机的吊杆,只是用力的向后一挺,那土黄色的手臂连带着身躯就被从泥土之中给拔了出来,就好像是沾染着泥土的萝卜一般。
只不过,镶嵌着它的并不是泥土,而是坚硬的混凝土。
“穿山甲?
啧啧啧,幸亏在这里,你可不是什么国家保护动物。”
又是一只锋利的利爪袭来,这穿山甲还挺活泼的。
一只爪子被擒住了,但是另外一只爪子却同样有力。
只是非常可惜的是,他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此时此刻就像是稻草似的被提在了半空中,无根之草,哪有反抗的资格。
眼看着那利爪就要再一次触碰到菲斯克的身体。
菲斯克的手臂突然用力偏转,手腕上的力量传播到了穿山甲的身体上,把它向着地面上砸了过去。那感觉就好像是捆在链条上的大摆锤,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咚!”
“咚!”
沉闷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灰烬和烟尘再一次遮盖了房间里的一切。
士兵们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在灰尘之中有着一道土黄色的身影正在不断的上下翻滚,并且发出凄惨的嚎叫之声,声音之惨烈,让听到的人只觉得毛骨悚然,头脑发昏。
可这些士兵们却好像完全察觉不到恐惧一般。
他们没有逃跑,而是向着土黄色身影发出惨叫的方向开枪射击,试图将菲斯克和穿山甲一起射成筛子。
“啧!”
饶是菲斯克有了强大的恢复能力,不惧普通的子弹,一时之间却也是难以招架,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穿山甲,将那些子弹拍飞格挡的同时,向着后方退去。
而,激烈的枪声却并未停歇,坚硬的混凝土丝毫不能抵挡来自于子弹偷袭,子弹打在了墙上,让本来光滑平整的白色墙面上出现了一连串就好像是葡萄一样相连的弹坑,每一颗都有成年男人的拳头大小,这让本来就邋遢,肮脏的房间变得更加的破碎不堪,就好像走进了某一个刚刚才发生过激战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