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子翼也诧异地看着朱敕,刚刚葛函芝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都替朱敕安排好将来的事。
让朱敕跟他一起读书做官,朱敕为什么要拒绝?
说实话,原本他是不太喜欢朱敕跟着他的,毕竟多养一个人,不是给口饭吃就行。
到了外边,读书,修炼,功法,丹药,哪样都得搭钱,都要操心。
他家也没宝藏,供不起三个人修行。
可是当他在禁地看到朱敕一个人干掉三個八品,他就觉得让朱敕跟着其实挺好。
有这么个八品的高手在一起,不仅让他的修行有了追赶的目标,连睡觉都能安心不少。
所以,在朱敕身上搭点钱,即便肉疼点,他也能接受了。
“朱敕你对外面了解多少?知道外边有多险恶吗?”
葛函芝按住心头的惊鄂,蹙眉问道。
“他又没出去过,怎会知道外面的险恶。哼,只怕真拿外面当花花世界了。”马盈盈在旁,对着朱敕嘲讽了一句。
“师娘是十七年前来到这里,之前在外面生活了十……多年。”
“你们知道吗,在大庸,人分九流二十七等,最下等的娼妓乞丐,起码也得有个身份。
你带着几十个人出去,却连一个二十七等的身份都拿不出,立刻就会被当成逃奴或者流寇处置。”
“你们还没走到县城,就会被豪强或官府抓了杀头或者当奴隶卖掉的!”
葛函芝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两寸见方的铁牌,放到桌上。
“这就是我当年的十八等身份牌。拿着它,带几个随从还能说得过去,但是太多人仍旧不行。”
朱敕上前拿起那块铁牌,但见上面写着葛函芝,姓名、籍贯、性别、出生年月,以及身份等级,内容并不多,制作工艺也并不复杂。
许是葛函芝在这些年来时常把玩,身份牌的边角已经磨出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