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头痛，褚平在过去十年里，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每次都如同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眼前漆黑一团，脑海中的嗡鸣声久久不能散去，伴随着嗡鸣声的还有那种穿透大脑一样的剧痛。

刺骨的冰凉，从褚平的身下逐渐传遍全身，刚才的那种疼痛也逐渐消散殆尽，眼前的漆黑也慢慢散去，留下的只有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褚平，还有眼里漆黑中偶尔泛起几点亮光的星辰。

褚平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还在发昏的脑袋，似乎是在适应现在这种状态。

“十年了，本以为会习惯的，唉，每次痛起来，还是那样的要命。”

四周平静的有些不像话，这里虽然不是主街道，但是平时的人也很多，尤其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周围的饭店，酒吧也已经陆陆续续的坐满了人，平时还能听到一些争吵和聊八卦的声音，只是现在却是出奇的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怎么这么安静。”

褚平也没有太在意，他只想赶紧回到家里，然后好好睡上一觉，等到天亮了，一切也就都会变好了。

“那本日记都被我烧成灰了，总不能还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吧。”

一想到那本诡异的《幸福日记》，褚平就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场血红色的梦，梦中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

“先回去吧，明天先去公交车公司去打听一下，按照三叔说的，405路公交车早在十年前就停运了，那我当时上的那辆405路公交车又是怎么回事儿。”

褚平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倒是想试着再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可是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这样做，每当褚平稍稍触碰一下当时的那段记忆，之前的那种头痛感便会再次来袭。

“真特么的······”

褚平小声骂了一句，缓了缓神之后，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