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送到门口,门关上,客厅恢复冷寂。
隔着一扇门板,走廊上,陆秉昊不满的觑着李北泽。
“为什么不让我问?”
李北泽摁下电梯开门键,“楚宥酒醒后知道我们问了年余余,会不高兴。”
“那就看着阿宥消沉下去?”
电梯门阖上,李北泽摇了摇头。
“楚宥的内心比你想象的强大,他也只会堕落这一次。”
“而且,不论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别掺和。”
“楚宥,是舍不得年余余的。”
陆秉昊张了张嘴,没说出反驳的话。
——
外面的雨势变大了些,雨滴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声有些扰人。
年余余不清楚李北泽和陆秉昊两人在背后的议论,替楚宥洗了脸,又替他换上干净的睡衣。
她坐在床边,盯着他平静的睡颜,眼眶中浮起一层水雾。
心情消沉了一会,又勉强打起精神,进浴室洗漱。
——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时,窗外正下着瓢泼大雨。
刺耳的闹钟声压下了雨声,在安静的房间内一遍遍响着,直到被关闭。
年余余呆呆盯着天花板,隔了好一会才缓过神,太阳穴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提醒着她昨晚睡眠不充足的结果。
她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果不其然的摸到一片空荡,被子里已经没了余温。
如果不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酒精味,年余余甚至要以为昨晚楚宥喝醉过去被李北泽他们送回来,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