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了，但公司里所有人都在加班，张经义是想走也走不了。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太阳正在和晚霞缠斗，但已落在了下风，离倒下不远了。

“小张，你把这个电子表格打印一下，送到广告部去。”办公室主任吆喝了一声。

张经义赶紧打印表格，然后拿着厚厚的一叠A4纸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电梯前……

电梯门刚开，里面就钻出来一大堆人，全都在低头看着手机，有人在看小说，有人在看新闻，有人在刷抖音。

一个刷抖音的年轻人从身边擦过，张经义依稀听到他手机里的声音：“她们真是好有爱啊，这样的工厂里……”

后面就听不清了。

年轻人已经走远。

张经义也没当回事，钻进电梯里，点了个“9楼”。

很快，广告部到了！

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到广告部里气氛不太对。

广告部的部长，正骂人呢：“你们，说的就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废物是吧？个个名牌大学毕业，拿着丰厚的工资，却拍不出一只像样的广告……你们自己看，自己看看，这个抖音小视频，这小小的猫粮加工厂，几乎零成本，就拍出一条火爆全网的广告，你们呢？你们花掉了大笔的广告费，拍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垃圾玩意儿？”

广告部的员工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怂成一团，乖乖挨骂中。

张经义：“啊，那个……打扰一下，我是楼下打杂的……给你们送一个报表来，那个……我该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