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虽有幸最先劝进,但殿下你还是应当推辞一下,以此来表现一下矜持。不然容易为人所非议啊。……”
一听苏观生这话,朱由桹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接下来,他神情有些哀伤地回复苏观生道:
“唉,矜持……
话说我被拥立监国的时候,就已经三辞三让过了。
为了展现我的矜持,我母亲甚至还不得不昧着她的良心说:‘我儿不是拨乱反正之才。’。
明明她作为我的母亲,作为最了解我的人,是真切知道我的确是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
事实上,只要让我来当大明天子,那么,以我的雄才大略,不仅能够很快驱逐鞑虏,收复河山,拨云见天,旋转乾坤。而且还能北平蒙古,南定南洋,西复西域,东安日本,就此开疆拓土,为我亿万大明子民建立前无古人的盛世!
都是这可恶的三辞三让,都是这可恶的矜持,才委屈我母亲不得不这样昧着良心说话。
而回想那个时候,还没有除掉丁老狗的我,正在韬光养晦,卧薪尝胆,也不敢站出来澄清事实。
现在来看,这种让母亲昧着良心说话的行为,可实在是大大有悖孝道。
百善孝为先,况且我大明,向来便是以孝治天下。
可不能违背孝道!
所以,哪怕只是为了表示对我母亲的孝顺,这一次登基,也不能整什么三辞三让了!”
苏观生:“……”。
一番话把苏观生整沉默之后,朱由桹还在继续输出。
“……抛开罹难于闯贼的威宗皇帝不谈,短短两年,我大明已经接连有两位皇帝,蒙尘于鞑虏之手了。
回想三百年前,我太祖皇帝,本为淮右一布衣,却可手提三尺剑,率领天下汉人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那是何等的豪迈。
难道三百年后的今天,在我们这些不肖子孙这里,我大明就要亡于鞑虏之手吗?
绝对不行!
如今国事危若累卵,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如此形势之下,收复失地,光复两京,再造大明的使命就当之无愧落到我的肩膀上了。
如此大任,舍我其谁?”
朱由桹站起来,神情亢奋。
“……我祖父神宗皇帝有五子,长子光宗皇帝这一脉就不说了。
剩下福、瑞、惠、桂四亲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