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里的火顿时爆发，苏小染憋了几个小时的气通通发泄出来：“秦晋深，你昨晚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绕了几个小时就是不带我去见他，你答应我的事为什么不做到？”

她忍了几个小时，装乖巧什么都听他的，可是他呢，把她当猴一样耍着！

秦晋深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去摸她的手，“小染，不要见他……”

苏小染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神又凶又狠，“你停车！”

她就知道，早就应该知道的，他不可能会送她去见冯建廷，如果他跟冯建廷是一伙的，怎么可能会送她去见那人！

“停车！我要下车！”苏小染伸手去解安全带，也不管车是不是在开，她去开门，秦晋深没想到她情绪这么激烈，立刻锁死车门，方向盘一转把车在路边停下，手心里出了一层汗，他去拉她的人，“苏小染！”

苏小染反手一甩，‘啪’的一声直接抽到了他的脸上，秦晋深也不顾得疼，从驾驶位倾身过去，死死抱住她，“小染，别去！”

苏小染挣得背后出了一层汗，粘粘的贴在她背上，她喘着粗气，呼吸起伏很大，秦晋深紧紧抱着她，力气很大，不容她挣脱开，她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她一字一句问他：“冯建廷是不是我父亲？”

秦晋深身体一僵，苏小染明显的感觉到了，突然笑起来，笑声尖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不语。

“说！”

他终于开口：“一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

又是一阵沉默。

“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是不是？”苏小染问出来，声音很轻，很淡，如果不是两人贴的近，他几乎听不到她说的这话。

“为什么……”她开始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她的话像利刃一样直刺他的心脏，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疼痛，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呼吸被人夺走，他眼神里全是狼狈和不安，只能说着：“对不起……”

苏小染没有闹了。

她乖乖跟着秦晋深回家，他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他说睡觉，她就睡觉，他说吃饭，她就吃饭，只是这期间都一言不发，像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