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被同事知道了，尽管他们不清楚李清找道士要干嘛，但还是给他提供了门路。

按照同事的介绍，他前往城北的一家风水门店，说明来意后，店主答应为他炼制。

但为此，他要支付很高的酬劳！

一听有办法炼制小鬼，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当场一口答应，还给了几万块定金。

四十九天之后，他如愿以偿。

按照店主的嘱托，他小心翼翼地照顾那只小鬼，并不断请求小鬼，让他帮忙把马小玲的鬼魂召回来。

然而，小鬼没有回应，或者说，他根本做不到李清要求的事情。

李清意识到不妙，可等他想摆脱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之后，我被小鬼反噬，导致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为了病人着想，我也不主动接手术，准备等死！没想到······”

“你没想到，竟然会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遇到我们！”我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他苦笑不已，无奈地摇摇头。

随即，他郑重地看着我，严肃地问道：“我死后下幽冥，还能跟小玲相遇，做一对鬼夫妻吗？”

我脸色一暗，苦笑一声。

“很抱歉，不能！”

他神色变得很难看，疑惑地问道：“那我经常听电视剧里的人物对白，说什么下地狱做一对鬼夫妻，难道不行？”

我顿时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思虑片刻，笑了笑。

“一切自有定数，如果你能遇到，那是你们的缘分；遇不到，你也要坦然面对和接受。冥界，有严格的规则和制度，无情但公平！”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大师，请你让我解脱吧！”

我没有说话，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他转头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淡定地说道：“已经看父母最后一眼，我最后的责任也尽了。所以，让我解脱吧！”

我暗暗点头，随即起身，带着苏寇和如烟离开，并解除了老俩口的催眠。

“还是留点时间，你们好好告别吧！两个小时后，我会毁灭那小鬼，到时候，你也会一起死，可明白？”

他笑了笑，点点头，一点都不畏惧自己的死亡。

走在医院的花园里，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李清做的事情，我无法下个定论。

不能说他对，也不能说他错，更不能说他傻！

不多时，苏寇看了看我，感慨不已。

“小冤家，你之所以逃避我，也是因为顾及到人族的伦理纲常，觉得人跟妖不能在一起？”

我不由一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尽管我不愿承认，但她说的问题，我的确考虑过！

世人都觉得爱情伟大，可以跨越种族和年龄，可当他们自己身边真正出现人妖恋的时候，一个个就不淡定了。

这样的事例，我见得太多了。

毕竟，妖族混迹人类世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紧接着，花如烟也开口了。

“小流氓，你难道忘了空的事情？”

她轻轻一叹，接着说道：“你不是妖族，怎能理解我们的心声？你不是苏寇，也不是我，怎能理解我们的心意？更何况，妖族的世界，没有一夫一妻之说······”

我默默地听着，静静地走着，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半晌，我转头看了一眼花如烟，轻轻一笑。

“如烟，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孔雀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