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你在人族世界也见过修行之人，他们修炼会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那么那些修炼成仙的仙人，在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产生魔念，不也很正常？”

虽然他这话听起来很扯，但我却提不出反驳的意见。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的话，那这个地方就太恐怖了。

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为敌，每隔一段时间来找你们打架？难道，是为了镇压你们，不让你们为祸人间？”

他点头，沉声道：“叶凡，你是打败过神的人，再也做不回凡人。你虽然失去记忆，因缘际会来到这，但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

“不是巧合？”

“对，不是巧合！你的小娘子若曦本就该死，你和十殿阎王也本该因此而产生嫌隙。因为，这是轮回，你逃不掉的轮回！”

牛魔王信誓旦旦地看着我，而我也看着他。

他笑了笑，说道：“你有十戒之力，我怎么敢对你说谎？跟你打交道，非常简单，只要对你说真话就行，嘿嘿嘿······”

我暗暗点头，对他说道：“我到底是谁？”

他两眼一凛，咧嘴一笑，没有回答。随之，他挥巨斧，朝我砍来，一道火芒瞬息而至。

我来不及躲闪，立即将神戟横挡在身前，猝不及防之下，巨斧火芒狠狠地撞击在神戟之上。

顷刻间，我两手就被震得发麻，险些握不住神戟，使其滑落。我倒飞很远才停下，深吸一口气，不退反进，振翅一飞。

牛魔王大笑，接连砍出数道攻击，却被我一一躲开，虽然仍被波及，但都是小伤，没有大碍。

朱雀之力在我体内疯狂运转，朱雀之眼自动开启，看着地上的牛魔王，我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我本以为自己只要按照十殿阎王的要求，行走天下，善用十戒之力，济世救人，劝人向善，就能赎罪。

可现在来看，那根本不是我的宿命，不是我本该做的事情。

我一直在困惑，十殿阎王为何要赐予我这么强大的力量，现在多少有点明白了。

肉身不死不灭，已经足够逆天，再给予我可以借用天地仙佛之力的十戒，我之前以为是多此一举，现在来看，则很有必要。

只不过，我不清楚十殿阎王为何要让我的记忆支离破碎，让我忘记过往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人和事。

我还疑惑，十殿阎王为什么不让我专修一道，而是允许我佛道兼修，被人世间的修行者孤立？

他们，难道是在期待什么，亦或是，原本就这么安排的？

心里正这么想着，我双手握神戟，呼啸而至，当头砍下，牛魔王大笑，抡起巨斧，正面挡住我的攻击。

只一瞬间，他脚下的大地顿时下陷，崩裂，数不清的裂缝延伸向远方，就像蜘蛛网一样。

牛魔王一声大喝，两腿发力，轰隆一声，大地再次崩裂，一股磅礴的力量由上而下传递到他的双臂。

他狞笑一声，两手发力，生生地将我砍飞。我虎口一甜，忍不住吐出一道血箭，双手发麻，脸色阴沉地飘在半空。

“叶凡，你的力量比上一次弱了很多。看样子，你真的还没恢复到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