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婚庆公司出来,陆叮咛被一辆轿车拦下了,车窗缓缓摇下,翟岐山一身规整的黑色西装,面色清冷的坐在里面。
“上车。”
陆叮咛显然是不愿意的,刚要迈步离开,翟岐山就说,“你要是不想我把你扛上车,你最好乖一点。”
看了一下周围,人来人往,她清楚翟岐山的性子,挣扎了一会儿才迫于无奈的上了车。
“什么事?”陆叮咛问。
翟岐山平静坐着,翘着二郎腿,淡淡的说,“童先生的画展快到了,你的画打算什么时候给?”
“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所以你没必要再帮我。”
“我从来没答应这场交易结束过。”他扭头看着她,脸上依旧是占有欲勾起的阴冷。
陆叮咛深呼了一口气,抬起手,向他展示着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并且很严肃的告诉他,“翟岐山,我要结婚了,我要和蒋远舟结婚了,婚礼就在下个月,而我跟你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关系。”
哪里知道换来的却是翟岐山十分嘲讽的笑意,他说。
“蒋太太自杀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陆叮咛一脸吃惊。
“你现在去问问,看看他还会不会娶你,陆叮咛,我就和你打一个赌,就赌你和蒋远舟的婚礼,没了。”他狡黠的目光里是一种肯定。
没了?什么叫没了?
陆叮咛觉得自己在发颤,仿佛有人不停的在捶打她,弄得她浑身酸痛。
她似乎不大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翟岐山的车上下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接到了蒋远舟的电话,她被告之,蒋太太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一缸的水全都染红了,但庆幸的是,蒋太太已经抢救过来,只是,成了植物人。
陆叮咛完全能想象那个画面的恶心,她在厕所里呕吐了很久,吐到嘴里出了血,还在不停的吐。
等她去到医院的时候,蒋太太仍然在重症病房里,而蒋远舟则一刻不离的在里面陪着她。
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