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叮咛是在一个套房里醒过来的,撑着还有些晕沉的脑袋从床上下来,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连衣裙,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昨晚发生的一幕幕跳了出来,让她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就冲进了厕所,把所有压胃的全都吐了出来。
她在浴室里淋着澡,身上青紫的地方尽管疼的要命,但一想到是庄文碰过的地方,她就不停的试图用手给搓干净,一遍遍的洗着,洗到那种恶心的味道没有了才擦干身体出去。
而门外的厅里则落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依在沙发边上,带着一种心疼的眼神看着她。
对上那人的目光,陆叮咛显然嗔了一下,“怎么会是你?”
祖天养的出现着实让人很意外,昨晚将自己从庄文房间里带走的人,是他?
祖天养难得露出一张认真的脸,拿过一件外套披到陆叮咛身上,他的动作很温柔,完全颠覆了陆叮咛对他那副懒散性子的印象。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叮咛又问他。
他微微一笑,“这里风光这么好,当然是来旅行的啊。”说完又紧接了一句,“你可别误会,我不是跟着你们过来的,纯属意外。”
“那你怎么知道……知道我在庄文的房间里?”
“林春晓,她说是你的同学。”
感情林春晓也是祖天养的女宠啊。
祖天养又立刻解释道,“她刚好说起你,加上庄文这个人我和他打过交道,知道他的为人,所以就过去看看,没想到那畜生扒光衣服还真像一匹土狼。”
祖天养的话虽带着讽刺,却还有几分怒火。
提起庄文,陆叮咛难掩一脸的恶心,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她什么话也没说,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而对祖天养说,“昨天谢谢你。”
“不用,就算是帮我哥一个忙,不过等回国后,你可要请我吃顿饭才行。”
“没问题。”
下一刻,祖天养走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腕,突然一脸认真的说,“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叮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却呆呆的点了一下头。
他问,“如果昨天出现的那个人是我哥,你会不会有那么一刻爱上他?”
陆叮咛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她甩开祖天养的手,侧过脸,冷冷的回了一句,“祖先生,你的这个假设丝毫不合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叮咛真的懒得去解释了,沉了一口气说,”没时间了,我可不想错过今天的航班回国,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再待。”
她利索的拿上东西,跟祖天养又说了声谢谢后便离开了。
索性,祖天养并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题的人,他走到阳台上,眼睁睁的看着陆叮咛离开了, 而他的眼神里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感触。
……
回到公寓,陆叮咛本打算收拾行李马上离开,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女人单单裹着一条浴巾从楼上下来,丝毫不避讳的走到水吧处,很是自然的倒了一杯水,随之朝陆叮咛投去了一记得意的目光。
“陆小姐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为要等到日上三竿呢。”谷苏悠闲的喝了一口水,脖子上的草莓印一览无余。
陆叮咛这一刻算是全明白了,她不禁冷笑了一下,远远的看了她一眼,说。
“看来庄先生收了你不少的好处吧。“
”嗯?”谷苏露出无辜的眼神,晃着手里的一杯水,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明不明白你心里清楚,不过我提醒谷小姐你一句,你想要翟岐山,大可不必顾忌我,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他,但你要因此来陷害我,就要考虑清楚了。“陆叮咛的言语间尽是警告,说到底,自己也不是善茬。
对面的女人却绕过水吧台,性感的依靠在一旁的架子上,笑道。
“陆小姐,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和岐山已经认识了七年,岐山爱的人是我,以前是,将来也是,就算他现在娶的人是你,也不代表翟太太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还有,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陷害是什么意思,反倒你看看你自己,穿着别的男人的外套,还正气凛然的跟我说这些,你都不觉得害臊吗?”
是啊,她还穿着祖天养的外套呢!
“你想怎么说都可以,但昨天的事件可不要再有第二次,你也知道,女人发起疯来,挺疯狂的。”
撇下这番话,陆叮咛则淡定的上了楼,楼下的谷苏却是一副完全看好戏的模样,就等着楼上闹腾起来。
一进房间,陆叮咛就撞上翟岐山从浴室里出来,她懒得看他一眼,迅速的将祖天养的外套换下,又开始麻利的收拾起自己东西,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身后的翟岐山看着她收拾行李,目光也不由的落在了她甩在一旁的男人外套上,紧拽着拳头,翟岐山心里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终是忍不住爆了出来,一把拽过陆叮咛的身体,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