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两人也没再说话,将陆叮咛送到家之后,祖天养拧着眉梢,略微紧握了拳头。
“陆叮咛,别勉强自己,你再跟我哥待下去,你非死不可。”
她只是强颜欢笑着,“我有那么容易死吗?总之谢谢你,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别搞得你什么都行,你能解决的了,还至于被欺负成这样吗?”
“总之,谢了。”
没管祖天养那张僵硬的脸,她转身开门进去了。
一个人在客厅待到了晚上,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盯着客厅里唯一一盏被她打开的灯看,看了许久,直到翟岐山回来。
他将身上的外套丢在了一边,也没伸手去开灯,默默的往陆叮咛的身旁坐下,双手合十压在膝盖上,垂着头。
“天养都告诉我了,我去找了谷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夹杂着他的内疚和悔意。
陆叮咛将头埋在膝盖上,继续听他说了下去,他说了很久,陆叮咛也一直听着。
他说谷苏不肯承认自己撒了谎,就算把证据摆在了她的面前时,她也没有承认,翟岐山没有继续拆穿她,想给她留点儿自尊,他走的时候,她哭着抱着他,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大概的,翟岐山也没有细说。
“这件事,我向你道歉,叮咛,对不起。”
他伸手碰了碰她,陆叮咛没躲。
顺势就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搂着她娇小的身体,低沉着嗓音,“你说我只信自己,没错,正因为我信自己,所以把你爱得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力,你就碎了,叮咛,我从来没这样过。”
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起起伏伏的心跳急促着却很稳健,陆叮咛把头垂得更深,搓着他那件有些褶皱的黑色衬衫。
“你不是觉得我肮脏不堪吗?为什么还要碰我?”声音里略带一丝迷糊。
男人眉眼灼烈,霸道的盯着她,“脏了我也要。”
他抱着她上了楼,将她拉进了浴室,快速的脱去了她的衣服后才拧开了热水。
两条湿漉漉且赤、裸的身体抱在一起,被升起的水雾罩得朦胧。
陆叮咛被他紧贴着,下体的炙热感澎湃而涨,竟让她打了一个哆嗦,嘴角不禁勾起冷涩的笑,侧头问他,“你跟谷苏做的时候,心里想着我吗?”
他低头吻着她打湿了的肩膀,又吻向她被温水孕得发烫的脖颈,沉沉的呢喃着。
“无时无刻,满脑子都是你。”
从浴室到沙发,从沙发到卧室,整夜下来,陆叮咛被他足足要了三四次,身上也弄得全是红印,稍微碰一下,还有点疼。
一夜缠绵,翟岐山柔光焕发,看上去更有精神了些,挑了一条米黄色的领带打上后便下了楼,等陆叮咛换好衣服下去时,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两个鸡蛋,一根火腿肠,然后一杯牛奶。
陆叮咛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看完早报的翟岐山走了过来,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今天上完课等我,我过来接你一起吃晚饭。”他心情异常的好。
陆叮咛应下。
有的时候陆叮咛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对翟岐山的感觉,她恨他,甚至根本就不爱他,但仿佛是习惯了他给自己的那种生活,尽管满身伤痕,她好像总能一次次的原谅他,又一次次的回到他身边。
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都开始变态了。
在教室里坐了一整天,她也总是心不在焉,被教授说了几回,她也只是频频点头。
下午,翟岐山开车过来接她一起去了餐厅,吃饭期间,翟岐山接到过几次电话,但都被他挂了。
陆叮咛叫了一杯清水,在喝一半后,才开口说,“我觉得……你没必要放弃这个开发案。”
对面的翟岐山顿了一下,握着刀叉的手紧得有些泛白,顷刻间,扫去心里的烦躁,简单的搪塞了一句。
“吃饭期间不谈公事。”
她只好把话都紧在喉咙里,这个男人比女人还善变,说不定再提起梁友生,他能把整个餐厅的桌子给掀翻了。
回去的路上,翟岐山的手机又响了好几次,他频频挂掉后干脆关机了。
陆叮咛也没问,心想,应该是谷苏吧。
回到家,一个大箱子放在客厅里,陆叮咛看了下地址,是国际快递,好奇的拆开,才恍然过来,这是翟岐山强迫自己和他在巴厘岛拍的婚纱照。
她拆开了一副来看,深蓝的海水和天空,她穿着浑身被翟岐山搂着腰,低头吻着,难以看出陆叮咛当时不情愿的神色。
箱子里还有好几副,她也懒得看,翟岐山走了过来,一脸满意的欣赏起来。
“把这副得挂在卧室,剩下的就挂在书房和客厅。”他伸手将那副被陆叮咛拆开的画拿上楼,三下五除的挂在了卧室的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