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天养看她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往裤兜里一插,仰头叹了一声气,带着把玩的语气说。
“我怎么闻到一股浓浓醋味呢?”
“你胡说什么?”李格格自乱阵脚,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慌张的收回目光,“我可没吃醋,向你这种男人,我就是瞎了眼也看不上。”
“是吗?那你上次要送我那块手表是什么意思?”他侧头朝她靠近。
她立马往旁边挪了挪,低着头,有些结巴的说,“你别乱猜了,那块手表我已经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看她这副摸样,祖天养笑得更开心了,竟毫不避讳的揽过李格格的肩膀,说了一声,“今天你生日,走,请你去吃大餐吧。”
“恩?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送陆小姐去医院的路上她说的,她现在脚受伤了,没人陪你过生日,那我就勉为其难了。”他仰着头,十分傲娇。
李格格却一脸嫌弃的将他推开,扭过头,“我可不想跟你这种渣男过生日。”
“好啊,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好了,反正我待会还有约会呢。”他嘴角一扬,脚步往前走去,故意做出了一副要走的样子来。
李格格见状,竟然一把拉住了他,抿了唇,说,“送我回店里吧,叮咛给我做了蛋糕我要去拿,不过先说好了,我已经吃过饭了。”
他打了一个响指,胜券在握的样子,“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你这个生日今生难忘。”
于是,李格格就这样跟他上了车,她内心此时依旧是纠结的,她必须得承认,自己对祖天养的感觉是不一般的,可江小米这根刺,还有祖天养对陆叮咛的好,她没法当做看不见……
医院里,已经是晚上九点。
陆叮咛蜷缩着身子躺在病床上,突然感觉有人进来,转身一看,伴着病房外透进来的光线,她眼神虽有些迷离,却还是看清了那张锋锐俊冷的脸。
翟岐山将外套脱下,坐到床沿边上,摸了摸陆叮咛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蛋,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你怎么一直不让人省心呢?”
语气里不像责备,倒是浓浓的关切。
陆叮咛缩了缩脖子,一双深邃的眸子眨巴的看着他,问他,“我的脚是不是好不了了?”
“那就看你乖不乖了。”
翟岐山说完就把鞋子脱了,陆叮咛也乖巧的往旁边挪了挪,腾出空间让他钻进了被窝,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翟岐山必须得承认,怀里这娇小的女人就像一支罂粟花,时而倨傲得浑身是刺,时而乖顺得像只小绵羊。
“你不忙吗?”陆叮咛问他。
他嘴角微微轻扬,指尖在她鼻头刮了一下,“我女人出了事,我怎么还能用心工作?”
“你大可不必为了我耽误了自己的工作,你知道我没关系。”她的声音很轻。
翟岐山搂着她,心里却知道,她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她从来不会要求男人对她多好,为她花费多少时间,这样的女人,如何不让人爱呢?
“陆叮咛,你知道吗?其实,我更希望你能要求我一些什么,别总跟我说没关系,只会让我觉得……我没那么重要。”
怀里的女人目光如梭,映着窗外斑驳的光点,异常冷灼,她只是往他的怀里钻得越发深,没说话。
“你已经爱上我了,对吧?”翟岐山低沉的嗓音有种迫人的气势,质问中又带着期许,低头看着陆叮咛,试图能在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证实自己说的话。
陆叮咛却被他突然问出来的话怔了一下,这一刻,她的心也随着犹豫了起来,瑟瑟的有些慌张,背过身去,抱着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良久,轻启嘴角。
“我不爱你,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翟岐山,我都没法爱上你。”
因为,你毁了我跟蒋远舟四年的梦,夺走了我唯一守护的那点小幸福,爱上你,谈何容易?
他从背后抱着她,深埋进她细腻的脖颈处,淡淡的茉莉香带着药水味,却异常的好闻。
“陆叮咛,我等。”
那个晚上,翟岐山像之前那次一样陪着她,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离开,又安排了好几个高护人员轮着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