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陆叮咛当即明白过来,抱着速写本,往怀里紧塞,有种心虚。
“你想多了,我可没时间去画你。”她撒谎的样子向来眼神漂离。
翟岐山索性就在床边坐下,嘴角染着暧昧,“你那么慌张做什么?我又不会跟你追究肖像权。”
“都说了,没有画你。”
“撒谎。”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拧在了她抱在胸前的那本速写本上,用力一抽,从她怀里拿了过来,陆叮咛心急想夺回,却被他压倒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陆叮咛挣扎着。
“那你就乖乖别动,不然,我就扒光你衣服让你窝在被子里出不来。”
“禽兽不如。”
“乖乖的,看完就还你。”
翟岐山翻开了那本速写本,却找不到画着自己画像的那一页了,他脸色渐渐失落下来,扬起画本质问陆叮咛。
“我的那张画呢?”
“都说了我没有画过你。”陆叮咛借此起身把画本夺了过来,压在了枕头底下。
他明明就看到过,看来,是这个女人撕下来了,可陆叮咛不承认,他就算是追问也没用。
“好,既然你嘴硬不说那就算了,不过,我要你再画一张,明天我就要,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坐着不动让你画。”
“没心情。”
“这是通知,不是祈求。”他霸道的说一番话时,已经起身坐回了沙发上,拿着刚刚送来的几份公司文件翻看起来,垂着头,拿着钢笔在纸上标注,认真至极。
陆叮咛虽然心里不爽的狠咒着他,却不想打扰到他的工作,只好把气往肚子里吞。
看着那个男人这么认真的工作着,她又拿出了速写本,笔尖碰在纸上,细细的画了起来,第二天,就把这幅画给了翟岐山。
他拿过画一看,楞了,画纸上,只有一双微垂的眼睛,带着认真严肃,俊冷傲慢,却清澈逼人,朦胧间,又仿佛看到了温柔。
翟岐山唇角渐渐抿笑微扬,将这幅画撕了下来了。
“框起来,挂在你床头,能时刻盯着你。”
果不其然,他当天就给框了,放在床头边上,硬是不让陆叮咛拿掉,不然就施以暴行。
三天后,陆叮咛拆了石膏,也能走路了,只是医生嘱咐着要好好休息,不能让脚部疲劳,又说了些该忌食的东西,她只是没心没肺的点头,而翟岐山却一一记了下来。
回到大房子,翟岐山把她抱到沙发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就是不准她走路。
“现在开始,你哪里也不准去,我回公司后会找个保姆来看着你,你有什么想买的告诉我,我回来带给你。”
“我脚已经没事了,我能走。”她伸了伸脚以证实自己说的话。
“医院都快成你的常居地了,陆叮咛,我可不想再去医院陪你了,一身晦气,还怎么工作?”他埋怨着,可是满满的关切。
陆叮咛扭过身,甩了一句,“没人强迫你来陪我,我说过,我没关系。”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他怒气上来,但想想她还是病人,心又软了下来,拿上外套起身,“算了,今天不跟你计较,我去公司了,待会保姆会来。”交代完他就走了。
没多久,保姆就来了,一会儿给她熬汤,一会又给她熬粥,照顾得无微不至。
保姆阿姨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把自己捯饬得倒也挺整洁,办事利落,说话谈吐也比较亲和,可陆叮咛本就不习惯这种被人照顾的方式,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以至于满满一桌的营养餐她动没动。
“陆小姐,你吃点吧,翟先生都吩咐了,你才刚刚出院,得补回来。”见她不吃,保姆阿姨有些担忧。
她只是微笑的摇着头,“陈阿姨,你别忙活了,我真的不想吃东西,饿了我会告诉你的。”
“是不是我做的这些你不喜欢吃?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真的不用了,你把这些收拾下,我想休息一会。”陆叮咛按着自己涨疼的太阳穴。
保姆阿姨叹气摇头,只好把东西撤了,又不禁感叹,做了一桌,实在可惜了。
窝在贵妃椅上休息的陆叮咛,接到了一个电话,梁亚玲打来的。
“陆小姐,我听说你今天出院了,怎么样,脚还好吗?”
“没事,已经可以走了。”她淡笑回答。
“那就好,对了,我一个朋友最近画了一幅画,想找个人帮她参谋一下,我想着你是专业的,兴许能帮这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她试探性的问着。
她笑了笑,“当然可以啊,就明天吧,刚好这几天都待在医院里,想出来透透气。”
“可是你的脚真的没事吗?其实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