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擦擦吧。”
她微垂着眼脸,指尖捏住起皱的床单,很久,才开口问了一句,“有没有想过,把三宝接回家,他那么小,需要一个家。”
祖天养先是沉默了一下,有些为难,“你知道这不可能,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尽管我父亲再如何疼爱他,也不能顶着外界的舆论风波承认他这个儿子,更何况你也知道,我哥……从来就没认同过三宝,把接他回家,是绝对不可能。”
“可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会明白的,其中有所顾及的,太多。”
太多,又究竟是有多少呢?
她没再说话,这个问题却萦绕在心尖,祖天养陪了她一会,也说了些话,大致的就是他这几天可能要出国一趟,那边有个合作,而翟岐山似是故意要支开他一样,把这个工作交给了他。
祖天养离开时,说了一句,“我送你的钥匙扣,记得扣上钥匙,至少以后你打开家门时,还能想到我,希望这不是自私。”
那个钥匙扣,陆叮咛必须承认,她很喜欢,尤其,是那个不会笑的天使……
那天晚上,翟岐山来的很晚,陆叮咛立在窗前,似是故意在等他一般。
他从身后将她抱住,下巴轻碰在她的太阳穴处,亲了一下。
“天养来过?”
陆叮咛“恩”了一声,说,“你的媒体朋友告诉你的吧。”
“不是朋友,你弄错了,只是雇主和被雇的关系。”
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关系理的清清楚楚,却容不得半点越界马虎,也符合他的脾性。
“他们说你不愿意配合采访,叮咛,我们的确要举行婚礼了,这一点,无可置疑。”
“翟岐山,这个婚礼,是不是必须有?”她问他。
“是,必须有,女人,你是我的。”肯定的话里总带着霸道的权威。
陆叮咛扭过头对上他那双坚定的视线,说,“好,我答应跟你举行婚礼,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什么都行。”
“接三宝回家。”
那一瞬间,翟岐山突然定住,抱着陆叮咛的手也渐渐松落下来,板着一张脸,尽带着恨意。
趁热打铁,陆叮咛继续说。
“他还那么小,需要一个家,如果你能答应,我就配合你完成这次的婚礼,不然你也知道,从来没有人可以强迫我,一场空头婚礼,相信对你的损失会很大。”
“陆叮咛,你是在威胁我?”他阴深的双眸如逆流汹涌的瀑布垂视着她,双拳已悄悄握紧,难以掩饰自己关于这个问题的豁达。
“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人不能那么自私,你不能因为你父亲对你母亲的无情,而把这份恨意加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对他不公平,而换一个角度来说,三宝是你的亲弟弟,就算让你拿出那么一丁儿的宽容,也足够让他有一个家。”
措辞不惜一个多余的字,陆叮咛的话像一把重锤,敲击在翟岐山的胸口。
而他,对于刚才这番话,却没有动容,带着冰冷的语气甩了一句,“陆叮咛,别多管闲事。”
“我……”
“这件事,不准再提,很晚了,赶紧休息吧。”
没等陆叮咛再说句话,翟岐山已经断然的转身走了,像是拂过一层厚厚的阴霾,空气里,还带着浓浓的尘,让人喉咙一紧。
这是陆叮咛用来和他交易的唯一条件,他答应,她就披上婚纱风光嫁他,他不答应,她就逃离远走宁死不屈。
夜晚的中海,凉意深深,她望着窗前被风撩起的窗帘,掀得一阵一阵,一晚上也没安生过。
最近的新闻里,已然没了之间的“婊子”风波,占据各大荧屏的,是她和翟岐山的新闻,媒体开始深扒她的身世背景,了解的却少之又少。
只能知道,她23岁,毕业于某名校,学习插画设计,别的,基本上一无所知,看来翟岐山下了不少的工夫。
但网上的猜测却是众说飞云。
名媛
富二代
海归
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