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叮咛就坐下来,翟岐山就冲服务员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可以上菜了,目光又落到陆叮咛身上,说。
“你身体还没有好,照旧吃清淡的,忌口”
她只是点头不作回应,其实心里在纳闷着,这场晚餐是几个意思呢?想着又扭头朝祖天养问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
祖天养正准备开口回应,坐他对面的那个女人就提高着嗓音,一脸惊奇的说,“你就是陆叮咛吧,长得可真漂亮,怪不得我们家岐山魂都被你勾走了,我要是男人,也铁定非你不娶。”
“郎乐le,闭嘴。”翟岐山几乎是低吼过去的。
“有你这样跟表姨说话的吗?真是的。”她鼓起嘴,瞪了翟岐山一眼,又嘻嘻笑笑的看着陆叮咛,跟她解释起来,“我叫郎乐,是他们两个继母的表妹,所以也是他们的表姨,你别看我年纪没他们大,可论辈分我就是长辈,不过你也可以叫我乐乐,我呢,今天刚从国外回来,一听说岐山都结婚了,就忍不住想见见你。”
这关系也是够复杂的,陆叮咛只觉得有点尴尬,回了一个笑容。
“哦,对了,我还带了礼物给你。”郎乐说完就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递给了陆叮咛,“女人都喜欢口红,所以就挑了一支送给你。”
因为实在不想因为推辞又和她拗上半天,索性我就接了。
“谢谢。”
“不用,长辈给晚辈见面礼是应该的!”
祖天养伸脚踢了一下郎乐,说,“一年没见,你话怎么还那么多,要不要吃东西了?早知道就不带你回来了。”
感情是祖天养出国忙工作,顺带把她带回来的啊。
挨了一脚,郎乐自然不甘心,又踢了回去,“祖天养,你是不是找抽啊,我是你表姨,尊重我懂吗?再说了,我自己有手有脚,用得着你带吗?”
“好啊,有本事你现在飞回去,自己再飞回来啊。”
“你这是在用激将法,我可不吃这一套,有人免费出机票钱,愿意当冤大头,我为什么不宰啊。”她抬起那双化着浓浓眼线的眼睛瞪着祖天养。
祖天养还是头一次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两人拌嘴,翟岐山似是见惯不怪了,也没阻止,只是一脸嫌弃的冷眼瞅着郎乐,说。
“你这不三不四的穿着谁教你的?明天给我换下来,不然就给滚回国外去。”
“什么不、三不、四啊,这叫潮流你懂吗?”她哼了一声,扭过头不说话,又抬起两只手晃了晃,那“叮叮当当”的首饰一阵乱响,就是故意想气翟岐山。
服务员上了菜,郎乐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陆叮咛看在眼里,竟觉得她很可爱,不由抿嘴笑了一下,刚好又被她给看到了,她尴尬的放下刀叉,嘴里还含着菜说。
“你别奇怪,我就是这样,什么礼节在我眼里都是扯、淡。”
“我没觉得奇怪啊。”陆叮咛说。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笑话我呢。”她抓了抓脑袋,又开始吃了起来。
一顿饭下来,郎乐不停地在说,大多数都说自己在国外遇到的趣事,她乐呵呵的大笑着,又时而拍着桌子,不仅是形象夸张,连动作也是夸张的出奇。
而更奇怪的是,翟岐山和祖天养对那个继母简直是不屑一顾,怎么还能跟这个表姨同桌吃饭呢?而且任由她的夸张胡闹,也不生气,甚至对她……像妹妹般宠溺,
饭后,从餐厅出来,翟岐山自然地将陆叮咛的手握住,拉着她上车回家,祖天养则送郎乐走了。
回去的路上,陆叮咛很安静,对于郎乐的事情压根就不问,倒是翟岐山,竟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郎乐很小就没有爸妈,小时候,是在我们家长大的,一起跟在我和天养后面,我们去哪,她就去哪,她表姐也会时常过来找她,时间一久,她表姐就嫁给了爸,郎乐说对不起我们,就一个人跑到国外去了,很少回来。”
“哦。”陆叮咛表示明白,没有继续去深究这个问题。
而她今天去南宁的事情,翟岐山也没有过问她,回到家,翟岐山去书房里忙起了工作,陆叮咛赶了一天的飞机,也累得不行,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清晨,陆叮咛接到了画坊教授的电话,问她那副画修改的怎么样了?她才想起来那幅画还放在画室,没有动过,之前因为网络上的事和忙于婚礼,根本就忘记了,于是赶紧去了画坊,着手准备修改。
画坊里的人纷纷朝她投过目光,这次的世纪婚礼,基本上人人皆知。
乔衫走了过来,一脸羡慕,说,“叮咛,新婚快乐。”
“谢谢。”她牵强的挤出了一丝笑。
乔衫倒也不是那种比较八卦的人,单单说了些恭喜的话就走了。
陆叮咛把画稿大致修改了一遍,拆下来卷起,去找了一趟教授,把画交给了他,教授看了后很是满意,说是有一个比赛,所以想把她的画拿去参加,陆叮咛没有拒绝,也就答应了。
从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陆叮咛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这一看,竟然是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