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就这样被他给糟蹋了。
她默默的走了过去,将那副被砸坏的画拿起,虽说不上心疼,可翟岐山的做法让她觉得恶心起来。
她说,“你总是这样,从来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处理事情。”
那具依旧立在落地玻璃前的身躯纹丝不动,午阳沉落的微光打在他的身上,投射了一抹修长的影子,直直的延/伸到陆叮咛的脚边,赫然一把锋锐的刀子。
“梁先生的花,香吗?”
不痛不痒滚过来的一句话,让陆叮咛浑身一嗔。
“还行吧。”她竟还回了他这么一句。
转过身来,翟岐山那张俊郎的面容很平静,嘴角瞥着冷意。
“我买过一车的花准备给你,最后统统被我丢我,知道为什么吗?”
陆叮咛看向他,仅仅只是盯着。
他走到她身旁,伸手拂过她垂落在侧脸的头发,绕至耳后,露/出了那枚银色的三角形耳钉,他好像记得,这枚耳钉她从来没有摘下过。
“叮咛,你要是喜欢花,我把全中海的花送你都可以,但你不能要别人的,更不能说别人的花香,我会很讨厌。”
陆叮咛顷刻间,竟有种无力拒绝的迫使感,缓时。
“好。”她乖乖的应下了。
修长的手指已经漫过耳垂,拂向了她的后脑,低头说,“别再见梁友生了,行吗?”
“只是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你没有,不代表他也没有,叮咛,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而是通知你。”语落,他的手指绕着陆叮咛的秀发轻轻一扯,伴随着说话的力度,越发用力,
头皮传来的疼痛似是牵扯到了心脏,疼得她“嗯”了一声,等她想往后退的时候,却被翟岐山的大手揽/住了腰,奋力的贴向了他的胸qian。
“放开我翟岐山,我不想在这里跟你闹。”陆叮咛好看的眉心微微蹙着。
他俯身而下,一张冰刀削过的俊脸凑到她的面前,唇与/唇之间不过隔着纸片般的距离,
“梁友生不止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他还是一只要命的豺狼,陆叮咛,他把你当成食物,你知不知道?”
“我不你明白你说什么,能先放开我吗?”
“疼?”
“嗯。”
头皮的确很疼,疼得她无法专心去听他的话。
这会,小陈突然上来,踩着小心翼翼的步子,敲开了玻璃门,却被眼前看似让人脸红的一幕给愣了,一脸的不知所措。
恰好时宜,翟岐山松开了她。
陆叮咛理了理头发,朝小陈问去,“什么事?”
“那个……楼下有位宋小姐找你。”
宋青鸟?
她正要开口跟小陈说让宋青鸟等一下,翟岐山已经抓起那副砸坏的画绕过她身旁,甩了一句。
“我的话,记住了。”
随之,扬长而去。
陆叮咛也下了楼,看到休息室里端坐着的宋青鸟,还是一脸的浓妆,穿着一套极短的黑裙,脖子上裹着一根皮貂,尽显奢华。
小陈准备送被咖啡进去,陆叮咛把咖啡接下,自己端了进去。
放置到宋青鸟的面前,她说,“什么事?”
“跟你聊聊关于小易的事。”
“你说。”陆叮咛洗耳恭听。
宋青鸟端起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不急不慢的说,“你不是希望我把小易接回来吗?我可以答应,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一千万,一个子都不能少,”她嗓音里的阴阳怪气条件性满满,端着那张趾高气扬的模样,坚决不肯退步。
蒋远舟公司危机那次,她变卖了身边所有值钱的物件,连同那栋别墅她都买了,别说一千万,一百万她也没有。
陆叮咛心底如翻江倒海般的恶/心,这个女人的狮子大开口,真真是够了。
“宋青鸟,你把小易当成条件来跟我要一千万,你知道这不可能。”
“既然这样,那就没得谈了。”她已经拎包起身,“还是那句话,陆叮咛,你想当圣母让我把小易接回来,那就给我一千万,没有钱,那就麻烦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小易的事。”
宋青鸟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离去,那副姿态,跟她恶心的行径真是无/缝吻/合。
陆叮咛十指紧握,心底却掀开了一个大洞,想到小易看着宋青鸟照片时那种渴望和期待的目光,她就全然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