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叮咛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心疼的说,“格格,别这样说自己,感情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傻不傻。”
“叮咛,我真的好羡慕你啊。”她将自己手抽了出来,拂向陆叮咛的脸颊,嘴角落着冰寒的笑意,“不管什么时候,你的身边都不缺一个爱你的人,蒋远舟爱你,翟岐山也爱你,就连祖天养……也爱着你。”
陆叮咛身子一抖,不大明白她的意思,“格格,你说什么?”
尽管,陆叮咛心里是知道的,祖天养对自己好,甚至坦白的跟自己表白过,而每次,她也只是一笑置之,从未放在心上过。
“我在他的家里找到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片树叶,他当宝贝一样护着,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意义,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是一个重要的人送给他的,叮咛,那个重要的人,就是你。”
她记得,当初自己随手摘了一片叶子给了祖天养,却没想到,他一直留着。
那一刻,陆叮咛也糊涂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反而有些心虚起来,那种心虚,莫名其妙的。
“叮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答应过我,不会跟我抢天养,可我现在才发现,就算你不抢,我也得不到他。”李格格苦涩一笑,眼泪夺眶而出。
“格格,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
“我没怪你,是我自己不够好,叮咛,不是你的错,真的。”她用力的强调着。“是我输了,就是输了,输的心甘情愿,我也明白了,我跟天养之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格格……”
陆叮咛心疼的看着她,心也揪成了一团。
大雨过后的暖阳从外折射进来,透在了李格格那张惨白的脸上,陆叮咛本想再安慰几句,可所有的话都梗塞在了喉咙里。
等到李格格休息后,她才从病房出去,祖天养还没有离开,那双苍劲的双眸中,却十分无力。
陆叮咛走到他身旁,已经没了方才的愤怒。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格格这样,她很爱你。”
“我知道。”祖天养应下,目光一沉,那双放在两侧的手却有些发抖,开口说,“叮咛,我跟格格……”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抢过他的话,陆叮咛看着他,“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你不能好好爱她,就不要伤害她,记得吧。”
“记得。”
“现在,我也不想再跟你追究这件事,等格格好了以后,就请你不要再联系她了,格格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出一点儿事。”陆叮咛言辞里带着她本性具有的冷淡,那双水灵的双眸看向祖天养时,带着割人的刀子。
祖天养点了头,答应了。
陆叮咛心温沉了一下,侧过身去,说,“你那天问过我一个问题,问我现在爱不爱翟岐山,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爱他,并且只会爱他一个人。”
她微微抬起下颌,试图让自己的这番话一字不漏的说进祖天养的耳边,继续说,“你要的答案,我已经回答给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谢谢你之前帮过我,但我不爱你。”
但我不爱你?
这五个字,像一道闪电似的劈在了祖天养的身上,直到陆叮咛的身影渐行远去,消失在了视线中,他猛的一下栽到了背后的椅子上,心疼,还是疼。
……
翟岐山开着车在医院门口等她,见她一副沉默不语的摸样,关心的问,“李格格怎么样了?”
“她没事。”语气虚弱的应道。
“没事就好,看你这副摸样,不知道,还以为躺在病房里的人是你。”
“别诅咒我。”丢了他一记白眼。
翟岐山伸手在她头发上随便一通乱摸,瞬间就乱糟糟一片,嘴里说着,“好了我的小妖//精,别老撅着嘴。”
“我没有。”她反驳道,又乖乖整理起被他弄乱的头发。
翟岐山温柔的看着她,眼里都是爱意,等她理好头发后才启动车子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陆叮咛早上就去一趟画廊,下午的时候就去医院看李格格,给她带上张阿姨熬好的汤,又陪她说说话,但是这两天,李格格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爱说话了,在床上一发呆,就是一个下午。
出院当天,医院把她头上的绷带拆了,虽然缝了三针,索性她的刘海一遮,也看不见。
将她送回家中,陆叮咛让她休息下,但是李格格却拿起电话打给了电视台,说上次的那个广告宣传的合约,她不干了,电视台那边大概是劝说了些什么,李格格却把电话给挂了。
陆叮咛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手里,问,“电视台为你的婚纱做宣传,这个机会很难得,你为什么要推掉?”
“这个合约从一开始就是天养帮的忙,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
“格格,你别这么倔,那是你的前途,就算是他帮的忙,可你自己也有努力过啊。”
李格格却不为所动,喝了一口水,坚定地说。
“叮咛,你别再劝我了,我都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