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叮咛依靠在他的怀中,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依旧好闻,她嘴角微微轻扬,窝进他温暖的胸膛前,说。
“醒来没看到你,所以想出来等你。”
“外面那么冷,你又想进医院了吗?”
翟岐山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开始抱怨起她。
双眸滚过一丝笑意,陆叮咛竟主动支起脑袋,在他的唇角轻轻一碰,几分调皮。
“别生气了,行吗?”
那一刻,翟岐山楞了,向来都是自己主动索取,怀里的女人从来都是被动,可刚才,她……主动亲了上来。
而他掩藏着心底的亢奋,摆出一副欲求不满的姿态。
“这样就够了?”
“别得寸进尺,我也是为了等你。”
“不错,现在是越来越会反驳了。”翟岐山伸出手指在她的额间轻弹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继而说,“小妖//精,看来今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等回去再让你尝尝。”
这番邪恶的话卷进陆叮咛的耳边,又让她不由的寒颤了一下,几个小时前在长廊里被他折磨得全身酸疼,再来一次,该要了她的命不了。
挥起小拳头一捶,白了他一眼,安静的靠在他的胸膛,闻着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和翟岐山身上的特有的男人味渐渐入眠了。
怀里的小娇妻托脱去了那股傲劲,已然成了那温柔似水的温柔妻,试问哪个男人还舍得松开?
到了家,陆叮咛已经熟睡在了他的臂膀里,被抱着回到了那张舒软的大床上,微微挪了下身子,枕在翟岐山的手臂上继续睡着。
男人拂着她的头,一下一下,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等了一会,才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臂,为她掩了掩被角,关上床头边上的灯悄悄出去了。
因为工作的缘故,他不得不抽休息的时候继续忙碌着,在书房里一忙,就忘了时间,把最后一通视像会议掐断后,尽是一副疲倦之色。
指尖捏着眉心依靠在椅子上,挑眉看了一眼墙上的英式吊钟,竟已经忙到了凌晨一点,舒叹了一口气,将脖子上领带解了下来丢掷一边,本想洗个澡去休息了,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屏幕上,醒目的映着“安阳”两个字。
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了。
“休息了吗?”安阳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
“刚忙完事情准备休息了,你有事?”
“没,我也是刚忙完,就想给你打个电话。”大概是觉得自己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有些突兀,又立刻加了一句,“你别误会,只是觉得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所以想跟你说说话。”
翟岐山对安阳的感觉,一直处于友谊的位置,当年和安阳在英国的那一年,他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片刻,他捏紧已经皱起的眉梢,带着深沉的语气说。
“安阳,我知道当年没有告诉你一声就回国了,是我的不对,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当然,我们当然还是朋友。”说话间却又几分苦笑,“你都已经结婚了,而我也快要结婚了,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对不起安阳。”
“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当年……我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父亲,他也不会针对你,害你损失了这么多。”
当年翟岐山一声不响的回了国,安阳在国外哭得撕心裂肺,将这件事当诉苦一样告诉了自己的父亲,而安国栋为了给女儿的出口气,在和翟岐山的生意合作上,吞了几个亿,狠狠地教训了这个抛弃自己女儿的“负心汉”。
而那次的合作,成了翟岐山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和不愿提及的事情。
此刻从安阳的口中说出来,像是一根刺似的再一次戳中了他的软肋。
半响,翟岐山才笑了一下,“当年也是我自己年轻气盛,认为什么都可以,所以才会输给你父亲,不过你父亲也算是给我上了一堂宝贵的课,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所以安阳,我还欠你父亲一句谢谢,麻烦带给他。”
“岐山,你总是这样。”
安阳的口吻里带着淡淡的失望,大概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翟岐山的性格还是没变吧。
冷冷一笑,翟岐山并不想反驳,“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你不想解决这次的风波了,我有个办法。”
……
深夜泛起了凉,从那扇未关的窗户口席卷进来,掀起桌上那一页页纸张,竟有几丝孤寂。
跟安阳打完那通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翟岐山回到卧室,冲了一个澡就轻轻地钻进了被窝里,生怕吵醒床上的女人。
他想搂一搂她,又生怕自己身上的凉会让她发颤,于是往旁边又挪了挪,只是那双深邃的目光一直看着盯着身旁的女人,渐渐地,嘴角泛起了温暖的弧度,满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