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叮咛哭得很伤心,胸口一阵一阵的疼,她推开翟岐山,背对着他。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请跟我离婚吧。”
陆叮咛踩着深雪,迈着坚定的步子离开了天台,翟岐山却再也没有勇气再往前追上一步,眼前模糊的那个娇小的身影渐渐离开,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而他却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头疼,疼得要命,喝了两天的酒,他的身体机能早早就崩塌了,这会,整个人都载到在了地上,一地的雪化成水透过他的衣服,渗透到皮肉上,冷。
陆叮咛回到病房,就看到李格格焦急的在病房里来回走了,叫她没事没事,冲上来就抱住了她。
“叮咛,你去哪儿?吓死我了。”
才说完,她就发现了陆叮咛身上都湿透了,而且还一直在发抖,握住她的手担心的问,“你到底去哪了?怎么弄得浑身都湿透了呢?”
“我没事。”声音软而无力,朝着床边走去,脚却突然失去了力气,眼前一阵晕眩,倒了下去。
晚上的医院里,同一时间,开了两个手术室,做了两场手术。
仅仅只隔着一面墙,一个房间躺着陆叮咛,一个房间躺着翟岐山。
陆叮咛是被一阵冰寒的气流惊醒的,可身体却发烫的厉害,整个人晕晕沉沉的躺在床上,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
她感觉病房里进来了一个人,坐在她的床边,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努力转过目光看去,那张脸渐渐清晰。
“你想做什么?”陆叮咛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问出了一句话。
郎乐笑了一下,眼底的得意一览无余,把水杯端在手里转了转,又伸手为陆叮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说。
“叮咛,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孩子,又这么没了,真的怪可惜的。”
陆叮咛过了好一会,才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郎乐笑得格外明朗,原本藏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很快就露出了狰狞的算计,一双愤恨嫉妒的目光看着陆叮咛,“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死了,我是在翟家长大的,从小我就跟着岐山和天养,他们对我很好,真的把我当妹妹,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快点长大,等我成年了,我就可以跟岐山在一起,我不想做他的妹妹,我想做他妻子啊,可为什么他却喜欢上了你,还跟你结了婚?你凭什么?凭什么抢走我的一切,陆叮咛,岐山是属于我的。”
郎乐的眼睛瞪得很大,满满的不甘,可她又笑了起来,谄媚妖娆,丝毫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她继续说,“现在好了,岐山跟我有了关系,就不可能跟你再继续,你们也注定要离婚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跟他结婚,真正的翟太太,也只有我郎乐一个人,谁也代替不了。”
可怕,这是陆叮咛心里此时唯一的两个字。
那双扑闪着失望的眼神染着泪水,不经意间,已经稍稍落下。
郎乐把水杯轻轻放下,拍了拍身上的羽绒服站了起来,又好心的为陆叮咛掩了掩了被角,眉梢一挑,“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说完,她又弯腰而下,将嘴附在陆叮咛的耳边,诡异的说了一番话。
“你知道为什么岐山突然要带你去医院给孩子做DNA?因为我用陌生邮箱给他发了一封信,告诉他,孩子可能是梁友生的,三个月前,你好像在三洲公馆吧。”说完,她哼声的笑了几下,离开了病房。
陆叮咛静静地躺在床上,那双在被窝里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尽管,她没有任何意外。
原来,郎乐真的不简单。
从病房离开后的郎乐直接去了隔壁的病房,翟岐山因为之前做过手术,而这几天喝了这么多的酒,抽了很多烟,再加上昨晚受了风,引起了旧伤,身体没能熬住,现在还处于昏迷中。
翟太太一见郎乐进来,就把她拉到了门口的厕所边,没好气的说,“我已经安排了你回英国,明天就走,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要是让外界知道了,翟家的脸还不给你丢尽啊。”
“表姐,你什么意思啊?”相比以往的好态度,郎乐有些嫌弃和不屑,甩开翟太太的手,“我怎么给你们翟家丢脸了?我爱岐山,岐山也爱我,在一起,天经地义,我也不会回英国的,我要留下来,跟岐山在一起。”
啪-
翟太太扬起手打了郎乐一巴掌,怒气道,“你在胡说什么?”
捂着被打得火辣的脸,她瞪着翟太太,冷笑,“当年你不也是这样上位的吗?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不过我比你高尚多了,我不会为了钱,跟一个老男人睡。”
“你……”
“怎么,还想打我啊?”郎乐身子大胆的往翟太太面前靠近,抬着那张与年纪不符的阴暗面孔,勾着嘴角说,“表姐,你应该开心才对,如果我嫁给了岐山,你就不用看他的脸色了,在翟家,也不用低三下气。”
不得不说,郎乐是个聪明的人,她精准的那捏住了翟太太的忧虑,以至于当郎乐说出这番话时,翟太太眼神闪过一丝恍悟,似乎是接受了郎乐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