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正式来临。
李格格回来以后,让人送来不少的酒,和陆叮咛在大年三十的夜,喝得精神高亢。
可不管陆叮咛喝了多少,她却一直喝不醉,反倒是李格格,喝了两瓶就醉的不成样子了,在房间里拿着酒瓶走来走去,嘴里嚷嚷着关于祖天养的事。
不是骂他混蛋,就是骂他无情。
陆叮咛只能强行的将她拖上了床,夺走了她手里的酒。
“格格,咱们不喝了。”陆叮咛给她盖上被子。
“我真的好开心啊叮咛,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只要你幸福,我做什么都可以,天养他喜欢你,我没关系的,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叮咛,叮咛……”
“我在。”她应着。
李格格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动着,陆叮咛守在她身旁,直到她安静入睡,陆叮咛用湿毛巾给她擦了下脸,看她不会再闹,才安心的下了床。
她披了件外套去了阳台,澳洲的深夜极冷,雪花漫天。
紧缩了下身子,她掏出一支烟点燃,但是夹在指间没有抽,任由冰凉的冷风将这支烟吹得只剩烟头。
仰头禁闭着双眼,她觉得自己很清醒,瑟瑟的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抖颤之下,也清醒了许多。
这个晚上,她失眠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早,李格格一醒来就看到陆叮咛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问,“叮咛,你不会一个晚上都没休息吧?”
陆叮咛见她醒来,冲她笑了笑,摇头,“没有,休息过。”
一想到待会要去滑雪,李格格兴奋的下了床,洗了个澡,换好了滑雪的衣服,而陆叮咛已经叫了早餐上来,两人吃过后,准备了一番,就去了滑雪场。
从山脚坐缆车上去,低头一看,滑雪的人可真不少。
李格格滑雪滑得特别的好,陆叮咛还是跟她学会的,一到滑雪场,李格格就兴奋的玩了起来,可陆叮咛却没有心思,在山顶的咖啡厅里坐了下来。
大概是一个晚上没休息的缘故,她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大家都惊慌的往外走,有人告诉她,雪暴要来了,红色预警响起,所有人都要往山下撤,不准待在上面。
她跟着人群排队坐缆车下去,因为手机没带,她也无法联系李格格,找了一圈,想着她应该已经下山了。
正要上双人缆车,脚一滑,身子往后猛得倒去,不过幸好,有人及时扶住了她。
“谢谢。”她连忙道谢,一抬头,却对上了祖天养的目光,惊讶,“天养?怎么是你啊?”
“先下山再说。”祖天养把她扶上缆车,两人一同坐着下去。
“别人都来滑雪,你倒好,来这里睡觉。”
他不过是到咖啡厅去寄放一下自己的手表,哪里知道撞见她趴在桌上睡觉,原本想过去叫她,又怕打扰了她休息,于是坐在一旁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她。
陆叮咛有些不大好意思,“可能是昨晚失眠的缘故吧。”笑了笑,又想到什么,“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过来处理公事的,你说过来澳洲滑雪,所有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巴亚。”祖天养说到这里有些庆幸,又有些小激动。
天知道这两兄弟是不是故意跟过来的。
陆叮咛没说话,可翟岐山却提了起来,“我哥也过来了,你应该知道吧?”
“嗯。”她单单点头,不大想多提,轻声问了句,“你父亲好些了吗?”
“没事了,就是郎乐出了点问题。”他脸色有些凝重,看着陆叮咛非常抱歉的说,“叮咛,我知道郎乐做错的事,这辈子可能也无法弥补你,但我还是要代她向你说声对不起。”
“没关系。”她低音回道,又想到郎乐被诊断出来的轻微精神分裂,于是问,“她现在怎么样?”
问到这里,祖天养轻叹了一声,“现在还在医院,应该会尽快安排她去英国治疗。”
“哦。”
她心思似乎是飘到了别处,没有再问关于郎乐的事。
下了山,祖天养说带她吃点东西,陆叮咛没有拒绝,两人在一家巴亚的特色餐厅坐了下来,此时电视里,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正在报道巴亚地区的气象,这里将面临一场大暴雪,温度也将骤然下降到零下十几度,将持续两到三天的时间。
各地部门正在做撤离准备,山下拉了警戒线,不允许上山。
“叮咛,新年快乐。”祖天养举着红酒跟她碰了一杯。
“就是可惜新年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
看出她有些失望,祖天养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动作很是温柔细腻。
“别不高兴了,巴亚几百年一次的雪暴都能被你遇上,是你幸运。”
“你可真乐观。”
“我一向如此不是吗?”
陆叮咛笑了笑,表示默认。
两人用餐期间,祖天养接到几通电话,都是关于工作上的事,陆叮咛看他这么忙,想着还是别耽误他的时间了,刚好祖天养也下榻在小镇的度假园,所以两人就一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