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陆叮咛回了家,晚上,她蜷缩着身子窝在被窝里,心想,翟岐山今晚怕是也不会回来了。
突然,她感觉有人进来,转身一看,伴着房间外走廊透进来的光线,她眼神虽有些迷离,却还是看清了那张锋锐俊冷的脸。
她往旁边挪了下,腾出了一些位置,翟岐山将外套脱下便钻进了被窝里,陆叮咛把头枕他的手臂上,眨巴着那双深邃的眸子看他。
“我以为你今天又留在公司?”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他必须得承认,怀里这娇小的女人就像一支罂粟花,时而倨傲得浑身是刺,时而乖顺得像只小绵羊。
“我女人的手受了伤,我怎么还能用心工作?”
“我没关系,你应该先处理好你工作上的事情。”她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而他为了不碰到她手上的伤,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搂着她。
他说,“你别总说没关系,这些天我一直在公司,很少陪你,是我不好,我也是担心你会看穿我的心思,所以才留公司处理事情。”
“以后不准再瞒我,知道吗?”
“嗯。”
他拥抱着她,深深入眠。
第二天,步陆叮咛是在翟岐山怀里醒来的,他宠溺般的看着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浓密细长的睫毛,看她涩涩一抖才罢休。
“原来你都是这样给女人灌迷魂汤的。”
“我只灌给你一个人喝。”
懒得理会他,陆叮咛翻身过去,翟岐山从床上坐起,甩了甩被她枕得有些发麻的手臂,出去给赵安乐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会晚点回公司,让她有事找祖天养。
他下楼熬了点汤,硬是要陆叮咛吃下。
“我问过医生了,说是吃了这些对手上的伤复合有好处,你乖乖吃掉,别浪费粮食。”
陆叮咛一边乖乖喝着汤,又一边琢磨着说了起来,“你回公司吧。”
“不着急,你喝完汤再说。”
陆叮咛只好收了声。
可是翟岐山直到中午才回了公司。
陆叮咛不了解公司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究竟严重到了什么地步,说白了,她只能坐等消息。
但是那天以后,翟岐山晚上都会回来,一回来就给她熬汤进补,几天下来,她手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手上的绷带也拆掉了,调养的很好,手上并没有留疤,活动起来也没有半点影响。
这下,翟岐山总算是安心了。
然而,让陆叮咛始料未及的事,几天后,新闻上开始陆陆续续的爆出了关于时康集团内部漏洞的消息,一时间,占满了新闻头条。
这对一家上市公司来说,无疑是一个深水炸弹,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有合作的公司都会开始想方设法的撤走合同,而银行方面,也会停止一切的资金投入,如果熬不下去,自然就要面临“改朝换面”的局势。
陆叮咛只能干着急,这些东西,她根本就不懂,恨自己不能帮他一点。
此时的时康集团,因为这则消息被泄露的缘故而招开了一场会议,会议上,各有各的词,谁不愿意承认外泄的事情,争执不下,最终结束。
会议室里,只剩下翟岐山和祖天养两人。
他们彼此沉默,脸色凝重,对于这次的突发事件,显然意外得不得了。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祖天养出声问他。
翟岐山不语,只是转动着椅子细细思考,从踏进这个圈子的第一天开始,他从来都没有认输过,就算当初被南阳集团摆了一道,可他还是撑过来了,现在遇到这样的问题,他不得不承认,问题很棘手,处理起来,太难了。
见翟岐山迟迟没有说话,祖天养有些着急了,他敲了敲桌子,“哥,你说句话啊。”
翟岐山的目光转而落在他身上,问他,“天养,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祖天养言语顿塞,细细的想了下,开口说,“如果让我来做的话,我想,我会希望把损失降到最低。”
“你的意思是?”
“卖掉股份,把公司让出去。”
“你知道这不可能。”翟岐山当下就给否决了。
祖天养解释起来,“哥,我知道你不想认输,但是你想想,现在我们公司手底下的所有项目都要钱,一旦停了资金,项目都会停止,我们的损失就不止一倍两倍,而是很多倍。”
“我不同意你的想法。”翟岐山道。
两人各有意见,彼此的想法都不一样,会议室里仿佛又陷入了一个死循环的状态中。
……
睦洲酒店,化妆间。
谷苏已经化好了妆,投资人魏先生来过一趟,送了她一对价值不菲的耳坠,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句“待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