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养,你是不会明白的, 爸他……”
“别跟我提爸,别跟我说这是他死前的愿望,如果换做是我,我告诉你,我做不到。”祖天养朝他低吼过去,不给翟岐山任何解释的机会,转身出去了。
出去后,祖天养没有急于离开,而是走到一直等在外面的余白浅面前。
那女人,眼神温柔,一脸无辜,看上去毫无城府。
见祖天养脸色难看的走到自己面前,她先是愣了一下,又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问,“祖先生,你有事?”
“余小姐,我知道你刚从国外回来,你和我哥之间这场婚姻也是由你父亲做主,但你不是傀儡,你也有权选择你自己的幸福,我不妨告诉你,我哥根本就不爱你,就算你们结婚了,你也得不到幸福,我哥这辈子最爱的人,是一个叫陆叮咛的女人,而他为了公司,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可以不要,请你想明白,是不是真的要嫁给他。”
祖天养激动的将这番话说完,可是在余白浅的脸上半点惊讶也没有,反而浅浅一笑,有一种妥协的感觉。
她说,“我的婚姻原本就是我父亲做主,既然婚姻他已经帮我定下来了,我只能履行。”
什么?现在是21世纪,难道还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这女人,大概是在国外待得太久了,还以为中国传统吧。
祖天养无奈一笑,“你就真的一点自己得感觉也没有吗?”
“祖先生,你不用一而再提醒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答应我父亲,就不会反悔,这是人的诚信。”
诚信?可笑?如果每一个人都遵守诚信,翟岐山就不会不要陆叮咛了。
而他该说的也说了,这女人,油烟不进。
“如果你这么坚持,那刚才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说完,祖天养便走了。
等余白浅回头时,就看到了翟岐山,那男人眼神依旧阴沉着,脸色看上去极为难看,什么也没说,默默的除了殡仪馆,而余白浅也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离开殡仪馆的车上,翟岐山紧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直处于关机的手机。
一旁的余白浅与他不同,她还是一副书香之气,看着翟岐山这样,淡淡的开口,“你要是想她,就给她打个电话吧,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如果我们结了婚,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到我们的婚姻。”
翟岐山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眼角微微一畜,“你为什么答应你父亲跟我结婚?”
女人只是温温一笑,轻轻抬着下颚,“他是我父亲,作为女儿,我必须听他的,而他作为我的父亲,有权利安排我的婚姻。”
“你明明知道,我现在还没离婚,而且我不爱你。”
“没有离婚,那就离婚啊,你不爱我,而我也没说我爱你啊,翟先生,说白了,我们之间是一场交易,你需要娶我来获得我父亲的资金,而我嫁给你,是因为我尊重我父亲,他的任何一个决定,我都执行。”
她说十分自然,完全不觉得这场交易只是一场交易,不带任何感觉。
而事实却告诉翟岐山,这个女人,一点儿也不简单。
“余小姐,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如果我说我不介意那是你骗我自己,总之,你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你爱过谁也好,忘不了谁也好,我都不会过问,但我们如果结了婚,希望你能我尊重我,我也会尽力做一个好妻子,将来为你生儿育女。”
余白浅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动容过,那个女人看上去温文儒雅,可整个人其实很冰冷,像极了一个机器人,只有执行命令这一项。
翟岐山冷而一笑,“天养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傀儡。”
“傀儡不傀儡都好,总之,你需要在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太精明,太恐怖了,那淡淡的话语中,无形中戳破了一切,可她看上去,却像是一张白纸。
翟岐山细细的品着她的话,不得不说,她说很对。
余白浅淡淡一笑,继续说,“翟先生,我不喜欢强迫任何人,如果你不想跟我结婚,没关系。”
“你知道,如果我不娶你,你父亲是不会出资的。”
“所以说到底,为了名利和金钱,你的确是个连感情都可以不要的人,是吗?”
问的太直接的,直接到翟岐山有些接不过来,他将车窗缓缓摇了下来,目光盯着外面渐渐往后倒退的景象,只说,“你不会明白的。”
而余白浅也没有再继续问下来,她依旧保持着自己大家闺秀的端端可亲的模样。
……
余白浅回到余家,余威正好客厅里看报纸,刚才自己女儿和翟岐山一起去殡仪馆的新闻他也看到了。
见女儿回来,他收好报纸,叫她,“白浅,你过来。”
余白浅将手里的包交给佣人,便乖乖的坐到自己父亲对面。
“你们之间相处如何?”余威问道。
“很好,岐山对我很照顾,他知道我才从国外回来,吃不惯中餐,特意带我去了西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