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敢动手,我也让你尝尝叫打脸的滋味,还有,所有的事情都跟叮咛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我的父亲,而真正能做主的人,还轮不到你。”
这无疑也是变相的否决了她翟太太的头衔。
下一刻,祖天养又转而失望至极的看着翟岐山,“翟岐山,你给我记住了,当有些东西失去了,你一辈子都别想再拽进手里,也请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会替你好好的照顾叮咛,她跟你,不再有任何关系。”
在那一双双各有心思的目光下,祖天养一把将怀里的陆叮咛抱起,毅然而然离开了教堂。
陆叮咛早早就熬不住了,靠在祖天养的怀里并没有挣扎,脸色苍白,刚才因为太激动,现在才连手都动不了了。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祖天养抱着陆叮咛离开了。
而后,李格格也快步跟了上去,走之前,还不忘给翟岐山一记冷眼。
至于松井笢子,她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话,现在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翟岐山,骂了他一句,“负心汉。”然后又的瞪着余白浅,“白莲花,不要脸,祝你们这对狗男女断子绝孙。”
说完,松井笢子就差往两人身上吐一口口水了,嘴里还嘀咕的骂了几句后便走了。
没多久,今天前来致礼的人也都陆续离开,诺大的讲堂里,就只剩下翟岐山、余白浅、翟太太和三嫂,还有墓园的工作人员。
翟太太被祖天养的那番话说的心梗疼,捂着胸口在翟国航的棺木前开始大哭起来,丈夫都还没有下葬,就被陆叮咛搞砸了,她现在的心情更是无可言喻。
一旁的翟岐山在人离开后,也立刻松开了余白浅的手,仿佛那个女的,只是他用来让陆叮咛死心的挡箭牌。
默默的,翟岐山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带,一把甩到了座位上,垂着头,一步步的走出了教堂。
余白浅也紧跟着他出去了,在教堂外面将他拦了下来。
“你真是够狠心的。”这话,余白浅明显是讽刺他的。
他却冷冷一笑,“如果我不这样做,我怕自己会不忍心。”
“不忍心?如果你真的不忍心,就不会这样对她了,翟先生,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
那一刻,其实余白浅的心里对他有了另外一种认识,被她久埋心里的情窦仿佛微微绽开了,就连那双原本冷清的目光,此刻落在翟岐山身上的时候,也有了一些触动。
见翟岐山不回应自己的话,余白浅继续说,“那位陆小姐她真的很爱你,我知道你也很爱她,有些事情总是这样,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偏偏要分开,你知不知道,就在十分钟之前,我有一个想法,我不想跟你结婚了,我想成全你和陆小姐,可现在我不想了,我后悔了。”
那是什么意思?翟岐山侧目看着她,“如果你不跟我结婚,我就没有办法得到你父亲的资金,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希望我们的交易能够继续下去,我会娶你,我可以保证,我们结婚以后,我不会再跟叮咛有任何牵扯。”
“你在害怕?害怕我不跟你结婚?拿不到钱?”
“算是吧。”
余白浅笑了笑,“你放心,就算我不想跟你结婚,我父亲也会把我抬到婚礼现场去,何况刚才我也说了,我后悔了,我想跟你结婚了。”
那赤果果的一种表白,翟岐山回应她的,却是沉默,还是沉默……
另一边,祖天养将陆叮咛带离的时候,外面的记者在看到他抱着陆叮咛的时候,长枪短炮全部都对了过来,像之前陆叮咛进去的时候一样,所有的记者也在一瞬间的时候蜂拥而至。
“祖先生,你和陆小姐现在是关系?”
“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葬礼还未结束,你现在是要带陆小姐离开了吗?”
“请问翟先生和陆小姐了之所以离婚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
……
铺天盖地的问题来势汹汹,所有尖锐的词语几乎都从记者的口里说了出来。
大家都指望着能在祖天养的嘴里挖出点什么猛料来,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祖天养和翟岐山可是亲兄弟啊,两人在面对媒体也好,还是狗仔也好,都是一张千年不变的冰块脸。
而陆叮咛哪里还听得见记者的话啊,她整个人都已经迷迷糊糊了,本来就还在发烧中,现在这样,也就烧得更加糊涂了,眼皮子贴在一起,耳边也只能听见嗡嗡嗡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