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认定娘亲给的丹药有毒，那我就当场吃给你们看，看我会不会也吐黑血晕倒。”韶小天将丹药从瓶子里统统倒出来，一股脑的往自己的嘴里塞，脸上露出了隐忍的委屈与倔强。

玉寒斯看的心疼，蹲下身子阻止：“小天，不要吃。”

就算是灵丹妙药，也不能过量服用。

“阿姐，阿姐，你快劝劝小天，叫他吐出来。”玉寒斯着急的拉扯玉韶君的裙摆。

玉韶君却神色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淡淡轻吐：“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他日才会长记性，在这鸟笼子里，活人无聊就想玩死活人。”

姚雪露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变，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但脸上的情绪没一会就消失了。

这时，韶小天已经把丹药吃完了，静宝儿给他递了一杯茶水，摸了摸他的背说：“你喝口茶。”

“谢谢，不用了，娘亲说，好的丹药入口即融，不会留半点药渣子，这八枚丹药放入我嘴里，便化为了甘甜的药汁，不需要再服用茶水。”韶小天说完，仰头看向玉韶君道：“娘亲，我吃完了。”

“嗯。”玉韶君转身，目光一一扫过殿内的下人和太医们。

其实她并不需要向这些下人证明什么，但需要给萧祁麟一个交代。

“停个半个时辰看看，若小天也口吐黑血，我玉韶君绝不会推卸责任，自请入死牢。”谋杀皇亲国戚的罪名，可是死罪，绝无可能再翻案。

萧祁麟并无怀疑她：“玉姑娘，朕从未怀疑是令郎，听说韶小公子自幼便跟你识药材，学医术，不说学有十成，便也有五六成，怎会误拿毒丹给皇奶奶服用，怕是什么与皇奶奶服用的食物起了克象吧。”

就像……金皇后今夜的表现。

玉韶君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在众人面前走动了一番。

姚雪露的视线一直跟着她，最后看向了自己的婢子扶柳，还好那包香囊早先让扶柳处理了。

玉韶君环视了一遍后，便停在了扶柳面前，目光犀利的扫过她，然后又走向刘嬷嬷，这才说道：“太皇太后方才吐出来的并非毒血，丹药无毒，哪来的毒血可吐。”

姚雪露故作无知：“那为何会吐黑血，医师们不是常说，血入黑则有毒，且身中剧毒。”

“庸医！”

说出此话的赵太医，脸色黑透。

玉韶君道：“气郁所致，郁结在心，太皇太后并非中了剧毒，是吸了什么不该吸的香，本身便有病气，再加上丹药入了太皇太后的丹田，需要血液运转灵药才能发挥药效，然而那时，香凝涸了血，一口气便堵在了胸口，吐的便是那无法流动入内脏的血。”

“香！”玉寒斯和韶小天以及静宝儿异口同声的呼出。

姚雪露更是脸色一惊。

像是找到真相的玉寒斯，大迈一步，指着姚雪露方向说：“方才那位姚姑娘，在谈话间拿出了一包香囊，太皇太后接过手没一会便吐了血，听她所言，那香正是导致皇后今日睡一整天的罪魁祸首。”

“扑通！”姚雪露跪在了地上，满脸愧疚的说：“我不知道这香……这香竟然害了皇姑奶奶，皇姑奶见我过来，寻问我皇表嫂的情况，我便将扶柳手上拿着的香递给皇姑奶奶过目。”

扶柳也跪在地上，道：“可是这香，明明是太皇太后给我们家小姐的，香怎么会有问题，太皇太后不可能自个害自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