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两人,均是一脸黑线,这丫头反射弧还能再长一点吗?
“你处理鸡汤吧,我和琳琅出去一趟,在家等我回来。”说完,便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原地。
等到了莫子繁的府上,他人已经在皇宫了。阿凉扑了个空,虽然心里有些着急,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她转身对莫琳琅说道,“你到皇城门口守着,阁主一出来,马上叫他来找我。”
“金越出事了?”莫琳琅忍不住问道。
阿凉下意识看了下四周,这才小心的点了点头,“是大事。”
莫琳琅得令,匆匆往皇城脚下赶去,阿凉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往回赶去。现在着急也没用,一切还要等到莫子繁回来才能开始。
马车行驶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她掀开门帘一看,却是秦子儒拦住了马车,清秀的脸,一身青衣麻布,皮肤被阳光照得半透明,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味。
“有事?”阿凉不知道他突然出现有何目的,不过依照秦子儒的性格,麻烦事跑不了。
“能不能去我医馆详谈?”秦子儒面露难色,感到有些抱歉,“没有说一声就贸然打搅你,失礼了。”
阿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与秦家的事有关,虽然这件事帮不上忙,或许听他一说,还能得到意外的消息,便点头同意了。
医馆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意冷清,这段时间,秦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他这间医馆背后出资人是秦家,难免会受到影响。虽说还不至于有人公然跑来馆里闹事,可大家总归是能避则避,秦子儒这段时间为了秦家的事东奔西跑更加没有时间好好经营,空带了个神医的头衔,在看重身份地位的凤都,自然不太被人认可。生意萧条,在所难免。
阿凉坐在医馆的内室,环顾这冷清清的医馆,淡然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想问问,我二哥秦子城的事。”秦子儒最近觉得十分头疼。
他好不容易让秦子煜出了天牢,还以为能松一口气,没料到大哥、二哥都接连被抓进了天牢,实在叫他烦恼得很。秦家最近难道是犯太岁了?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进去了?大哥秦相崖的事情他有所耳闻,与莫子繁产生冲突,私自动用了军队,这件事秦家长老们已经在到处奔走,虽然他不太赞同这种向皇帝施压的办法,但如今看来,好像也没有其他可用的。
秦相崖的事,以他的身份,还插不上手,而秦子城莫名其妙被关进天牢,就没了声息,好像大家都将他遗忘了一般,不管他如何打听,都探不出任何消息,每次他一提到这件事,对方总是讳莫如深,表明这件事水太深,说不得。
他能找的人都找了,实在没有法子,才找到了阿凉身上。
阿凉沉默了一会儿,上次她帮着莫子繁与秦相崖对抗,以秦子儒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便直接问道,“你应该知道,我与莫子繁的关系。”
秦子儒面上有些焦虑,他低下了头,声音有气无力,仿佛浑身都泄了气,“对不起,我不应该为这件事找你的。”
阿凉认真看他,那张脸,有委屈,有无奈,还有一丝歉意,可这是为什么呢?他不知道秦相崖与莫子繁之间的恩怨吗?
她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秦子城的事,涉及到皇室成员,此事一旦传播出去,牵扯的人太多,容易引发朝廷动荡,我劝你最好别往下查了。他犯的罪,比秦将军更严重。”
她说到这层,秦子儒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比大哥的罪行更严重,那只有一个种可能了,“你是说谋逆?”
说完心里咯噔了一下,秦子儒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一眼,紧紧捂住了嘴巴,生怕被人听了去。
“你好好开医馆吧,若是可以,像以前那样,四处游走,做个江湖郎中,会比现在好得多。”阿凉知道他心地不坏,又念及他救过自己的命,实在不愿意他跟着秦家一起被处死,又不能真的说出真相,只好假装无意的提醒一句。
“秦家如今这个情况,我怎么能安心离开呢。”秦子儒说着长叹一口气,眉目紧锁,愁云惨淡。
“那……你好自为之吧。”阿凉知道,从他这里也套不出什么话,秦子儒对秦家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了,完全是状况外的一个人,多说无益,起身就要离开。
秦子儒追了上来,突然低头朝她鞠躬道歉,阿凉诧异,停在原地,惊讶不已,“你这是做什么?”